阴全战战兢兢地拾起自己的驿符,连一刻也没停留,撒腿就向前方跑去。
自己三番五次护救阴全,没想到他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在危急关头,竟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独自逃命!杨凌望着阴全逃跑的背影,肺都要气炸了,再也不顾同行之谊,厉声冲莫五爷质问道:“一块铜牌就能证明他是飞狐驿的驿隶,而我不是了吗?你们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莫五爷听出杨凌话里有话,向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彪形大汉冲着阴全高喝一声:“小子,先别忙着跑,给我滚回来!”
只见阴全陡地停下脚步,煞白着脸又乖乖地转身走了回来。
趁着阴全回来的空当,莫五爷凑到同伴近前,压低声音问道:“老九,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连刀都拿不稳?”
彪形大汉自已也觉得奇怪,不是很肯定地答道:“可能,可能是手转筋了吧,我也不知道……”
“废物!“莫五爷啐了一口,将阴全推搡到捆着杨凌的那棵树前,似笑非笑地问杨凌道,”小子,你说得有些道理,单凭一块驿符的确不足以证明你俩的真实身份。我且问你,除了驿符之外,你还能拿出什么更有力的凭证来证明你俩确是飞狐驿的驿隶吗?要是拿不出来,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了。“
阴全在两名劫匪面前完全是一副怂包模样,放屁都不敢出声,唯独对杨凌却没有丝毫的感激和敬畏,听了莫五爷的话,禁不住跺脚埋怨杨凌道:“小崽子,你一个人死在这里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上我来垫背?“
杨凌心中暗想:明明是咱们俩人一起被调往江南当差,你干爹阴行功为何只发给你一个人的驿符,这不是耍我玩吗?要是今天能够活着出山,一定要回飞狐驿当面问问阴行功,他这是安的什么心思。
心里虽对阴行功、阴全父子如此行径感到强烈不满,杨凌也知道,眼下自己和阴全已到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而阴全是完全难以指望,只能靠自己来设法说服两名劫匪,保全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