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了没一会儿,便见一个孔武有力的小青年迎面走来,模样颇为关切,又是喊的兄长,周易知道,这是找到家了。
“呦,你还知道回来啊!等你这条鱼等得真是要了老娘的命了,果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干什么事情那都是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当家的如何惯得你这毛病,要我早把你这个废物饿死了!”进了厨房,那灶膛口坐着一个脸涂得雪白如墙壁的女子,手上正撕着一本泛黄的书籍,那一张张的纸张被她送进了灶膛口,看到周易,那涂得血盆大口般的大嘴里冒出了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
周易没有吱声,只是云淡风轻地笑,就好像对方骂得不是他一般,死过一回,看事情也就看开了许多。
“对了,家里没柴火了,只能烧你那几本破书了,你要是不想全部烧光,那你下午就砍些材火回来!”女子的脸上,是理所应当的表情。
“知道了!”周易点点头,依旧是无所谓的表情。
出了厨房,院子里那刚刚与他打招呼的小青年正在练武,一招一式耍得有模有样的,出手间带着风声,见周易出来了,停了手,匆匆来到了周易的跟前,拱了拱手:“兄长,母亲大人她没有为难您吧?父亲大人不在家,委屈了您还要受这份罪了!”
周易看着面前这很是恭敬的小青年,却是听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这家伙口中的母亲大人估计只是他的母亲大人,而非周易的生母,要不然,也不会特意为了这事来赔罪了。
“若不然,兄长便与兄弟习武吧!强身健体不说,也可让母亲大人对您的看法有所改变啊!”
周易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如何,可看着自己那一行一动,便知道不比眼前这小青年牛犊子一般的身体,况且习武这种东西,还是从小学的好,他被这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喊兄长,显然是早已经过了习武的年纪。
在那妇人的白眼中吃完了午饭,周易拿着一把斧头和一捆麻绳便上山去了,倒不是他多么的听话,又或者是怕自己的书被烧了,当然他必须和原先的那人一般才行,所以他也要装出是害怕书被烧了的模样。
更主要的是,他需要适应这个时代,从砍柴开始。
村口向东走便是山,郁郁葱葱的树林,满是现成的柴火。周易寻了处树木密集之地,放下了麻绳,便开始砍柴。
砍柴是力气活,其实也是手艺活,找准了方法比用蛮力不知道要轻松多少,众所周知的,干柴火要比湿柴火更好劈,所以周易寻了处向阳的树林丛,一个上午阳光的照射,树上的湿气都散得差不多了,这种树木,一斧抵十斧。另外便是用力,并不是越用力越好,砍柴用的是巧劲,找好方向,慢砍深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