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黑太阳,黑芒万丈,他们仿佛在看一个散发着无尽黑暗,恐怖和灾难的源头。
神仙?妖怪?魔鬼?
反正,不是人!
唐泽所在之地已经是个低于其他地方两米多的坑,爬出因他的脚而造就的土坡,仔细看了看,没有搜索到王家四兄弟的一丝痕迹,他对罗峰道:“应该是埋在下面了,我想应该都死掉了。所谓人死怨消,之前的事情就不要计较了。”
“不计较,我不计较了……我原谅他们了。”罗峰忙不迭点头,最后还郑重其事的说着。
虽然已经和恩公呆了许久,可直到这一刻才稍微认识到他的恐怖,彻底的摆正了心态,恭谨端正。
唐泽又往前走了几步,七个衙役中,有一个想挣表现的倒霉蛋因为跑得更靠前,也被刚才翻滚扑来的土浪埋住了,只看得见一只血糊糊的手从地里穿出来,茫然的半开半合,仰望苍穹,仿佛就是土里长出来的一株怪异植物。
“这个……应该也死掉了。”
其他六个衙役也都倒作一团,有人腿被砸断,有人手被砸断,有人身子被砸,都只剩了最后一口气,有的干脆昏迷等死。
有的用茫然呆滞的目光看向走近咫尺的身影,仿佛要用最后的智慧去理解——这是个什么东西?
刘扬的运气好,被一枚疾飞的石子击穿了脸颊腮帮,左右开洞,若是石子稍微上一点,那就是击穿太阳穴,稍下一点就是击断脖子。
而他身上也有几处不算致命的伤,左腿被砸断。
他也睁着眼,“倔强”的看着一脸轻松走近过来的人。
唐泽把治疗过罗峰的那支针剂取了出来,对他扬了扬手,笑道:“你不是拿罗峰伤情说事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然后,他轻轻推了下活塞,三滴看似普通的液滴跌落,一滴掉在刘扬脸颊破洞处,一滴掉在断腿处,一滴掉在他胸口。
其貌不扬的它们却似从九天降临的甘露,迅速滋润大地的生机,重伤的刘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
然后他不停留,一一“施法”,对旁边其他重伤欲死的衙役施与九天甘露。
他们也都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恢复了起来,一个个站起来打量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让人怀疑刚才那一刻濒死的体验只是幻觉。
唐泽继续走向那些村民,虽然他们此刻都软倒在地,但有一大半都是给吓得,不过也有许多倒霉蛋被飞溅过来的石子砸伤打伤。
唐泽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手里这支连五分之一都没有用到的针剂,心道,九天甘露就得有九天甘露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