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吃饭,总是像在喂猫……你知道的吧,我的朋友们,无论吃什么,都是一点点的,弄得我想多吃点都显得很奇怪。”
任非:“……”
他几乎怀疑温宁的胃里藏着黑洞了。
“但是请你吃饭我就有理由这样做啦。”
任非:“……?”
“在有客人的情况下多点些东西,别人只会当我有礼貌,自然也不会关心我的食量了。”
任非:“……”
所以他的作用就是“饭桶”形状的背锅侠……
现在就把这女人掐死,都好像有点晚了。
温宁说着说着,却流露出一点低落的情绪来:“不过,我结婚后,已经很少有机会约人出来了。”
这个倒是让任非没想到,不过他表情匮乏,“意外”也是不显山露水的。
温宁显然对着空气也能和自己聊到明年,丝毫不在意对方说话与否:“大概是我会让别人感觉到危机感吧……”
任非:“……”
这个答案太温宁了。
温宁没有自恋,只有沮丧:“毕竟在别人的眼光里,他看起来那么优秀,结了婚的朋友会不自觉地拿自己的另一半和他比,没结婚的朋友则会不自觉的拿他当一个标准去努力……我的婚姻让我感觉不自在的同时,也让周围的人不自在了。”
任非:“……”
他接手的离婚官司无数,却实在没有经历过这么清新脱俗的人间惨剧。
温宁的婚姻在她眼里也许惨绝人寰,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金粉银沙堆砌的美好童话,连呼吸都是粉红色心形的。
童话是给别人看的,至于童话里的公主……
都已经是公主了,忧愁就是矫情,伤感就是脆弱,都是那温馨故事里被理应被批评的内容。
可是公主也到底是公主,楚楚可怜的另一面便是身家显赫富可敌国,轮不到任非一个工薪阶层来可怜。
总之,任非其实没什么感触。
温宁的抱怨也没有停,全然当他是心情垃圾桶。
“而且他也很莫名其妙,听说我出门,就会拉张驴脸给我看。”温宁说到那位公子就怨气深重,“还说下次不准我单独出门,要和我一起……谁要带他啊!”
任非:“……”
“这种没情调又管东管西的男人,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趋之若鹜……他们都疯了吗?”
这种时候,任非的沉默摇身一变,变成了“识时务”。
“其实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很简单啊,长得好看,会赚钱,又不会多嘴多舌就可以了。”温宁把筷子放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任非,“其实任律师你真的很符合,怎么样,跟我凑合凑合,你真的不吃亏的。”
……
温宁小姐总是有本事天降大锅于斯人。
任非自觉并没有给那位豪门公子戴绿帽的想法与胆量,也没有做接盘侠的功能和计划,只能抬起眼来,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不了,温小姐。”任非说,“在下缘浅福薄,无力消受,我还是想多活两年。”
“……”温宁一双狐狸眼立了起来,“为什么被你说的,好像……跟了我你会短命似得。”
任非:“……”
你可以把‘好像’去掉。
“我不想明天就被套麻袋扔进t市环城河里。”
这回轮到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