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一切准备好之后,朱启延离开了他呆了一个月的遂城,百姓们在城墙眺望目送依依不舍,少女们捏着手帕,羞红了脸颊:“别走,太子殿下的画像给我也来一副啊喂!”
朱启延坐在马车里,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兵权,这权利到手,心里也难免踏实,他总要给一直战战兢兢的母后安全感,不辜负父皇重托,而这一辈子,也万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闭上双眼,听着战士们沉重的脚步声,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触摸这虎符,轻笑,随手将其放在桌上闭目养神。
窗外。
勿尘看着吴汝之说:“施主,你看那石缝里生长的野草,可能看出什么?”
吴汝之无奈的看过去,只见一颗翠绿的嫩芽从石缝中顽强生长,每日经受风吹雨打,唉,委实艰辛,她一个剑光闪过去,草苗夭折。
勿尘皱眉,心疼的捡起那斩断的草苗:“世间万物皆有灵,施主眼中心间并无戾气,然三观不正,视生命为草芥,野草可怜,施主更可怜,阿弥陀佛。”
说着他闭目诵起往生经:“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
和尚眉目俊秀,气质脱俗,本也是格外养眼,吴汝之左右瞅着,强忍住拍死他的冲动。
在那讨厌的和尚的诵经中,她心里莫名涌起安宁,吴汝之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面孔。
她惊的往后直退,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勿尘的脸上:“你敢非礼本姑娘!”
勿尘半边脸肿了起来:“贫僧乃出家人,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
“那你为何距离我这么近!”
勿尘睁着那双清透的眼睛:“施主脸上有蝴蝶逝去,贫僧不忍心想将其拿开,多有得罪,还请吴施主见谅。”
吴汝之眸子一暗:“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勿尘淡淡的说:“看到了施主的脸,还有……很漂亮的睫毛。”微翘,好像能痒到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