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中年儒师士听到三公这话,一下子失声叫道。
“只不过,比起老夫来,你卢叔公更加的怕死!”三公却不理会中年儒士的话,继续说道:“可这次,你叔公却把自己置之死地!”
祖祠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三公望着一排排灵位,中年儒士则低着头,两人都是沉默无言!
“嘿!”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公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怪笑,自言自语般的道:“是因为,你叔公估错了结果,他以为皇帝不会拿他怎样!”
“是长安侯…”中年儒士闻言,目光中陡然闪过一道历色,抬起头望着三公的背影,开口说道。
只不过,中年儒士这话刚刚开口,却被三公一下子打断,就见的三公猛地回过头,目光锐利的盯着中年儒士,皱眉问道:“便是道贞也认为,叔公这次是栽在长安侯手里?”
中年儒士听到三公这话,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微微一愣,旋即脑海里闪过当日的情景,片刻后,这才望着三公说道:“当日,自始至终都是长安侯,若非赵谌颠倒黑白,借势压势,卢叔公怎可能会陷入这种境地?”
“呵呵呵!”三公听着中年儒士的话,忽然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张嘴大笑了起来,等到笑够了,这才望着中年儒士道:“错了,都错了!”
三公说着话,目光又投向祖宗的灵位,徐徐说道:“你们只看到了那个长安侯,却没看到躲在长安侯背后的皇帝,真正想要卢叔公死的人,不是长安侯,而是皇帝!”
“陛下?”中年儒士闻言,禁不住微微皱起眉头,望着三公道:“可当日都是因为那长安侯一席话,卢叔公才会陷入这般境地!”
中年儒士还有句话没说,那便是,没有当日赵谌那些话,他们崔氏以及其他世家,也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
“嘿!”三公闻言,忽然冷笑了一声道:“都是皇帝!当日,那长安侯来时,戴胄曾经去了一趟赵府,随后,那长安侯这才来的,是也不是?”
“…是!”中年儒士闻言,老实的点了点头,这本就是他告诉三公的。
“所以,这一切当该是皇帝陛下一早便计划好的!”三公望着一排排灵位,长长的叹了口气,偏过头,表情淡然的望着中年儒士,忽然开口说道。
三公这话一出,中年儒士的神情,当场便露出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