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赵大哥,小弟我曾在夏州会过六部剑传入,后来我大师兄去找场子,看破其秘密,这六部剑可是邪性得很……”张武卖弄风骚,却很讲究。
南凡生所传的武功,没有师傅准许是不准外传的,拿别人的功夫借花献佛正好,反正不入机密,搏个人情也是好的嘛。
“张老弟,哥哥给你跪了!”赵清贵一听六部剑,二话不说弯腰就跪,要给张武磕头。
这怎么敢受,开玩笑归开玩笑,人要知道好歹。
赶紧扶起人家,一番吹捧,互说仁义,将六部剑的练法皆盘托出,直让赵清贵惊呼“剑仙之法”。
在普通人眼里六部剑确实神秘,能练出超常感应,有不可认知修炼而成。
只要专修六部剑,一剑在手同辈无敌,点穴怎么能和这功夫比,他赵家占了天大的便宜!
人就是这样,他给你的情小,你给他的恩德顶天大,这就不一样了。
好酒好菜耗尽家产,整个苍州最奢华的宴席摆上,赵家上下三代,包括嫁出去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叫回来,明明年龄比张武大,非让叫他“二伯!”
连三姑娘也不例外,听到亲爹口气生硬的让叫张武二伯,姑娘只觉天地倒转,日月无光,怎么才这一会儿就多出比我还年轻的“二伯”,哔了狗的!
但赵清贵强硬,不容反驳,仿佛是鬼迷心窍一般。
一看这模样,三姑娘晓得不叫不行了,面皮发烫的呼了一声“二伯……”,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听得张武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云焉不明所以,搞不懂怎么会这样。
一顿酒席过后,赵家上下都认识这么个“二伯”,连带喊王云焉也改名了,直呼“二婶……”。
听得王云焉脸色通红,羞到想找地缝钻进去,但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驳张武的面子?
入夜,赵清贵有些喝多了,连呼带喝,举止失态,但那种兴奋劲人皆可闻,高兴啊,我赵家有神技,崛起指日可待。
这一夜当然留宿赵家,很自然把张武和母子安排在一个屋子,大家都认为两人是夫妻……
张武脸皮再厚也不能睡人家的床,而且小屁孩对他虎视眈眈,保护母亲的天性又出来了,尽管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孩子已经把他当长辈,但离父亲这个词还差十万八千里!
结果就是张武在椅子上打坐。
王云焉把小屁孩哄入睡,有心想叫张武到床上坐,这样舒服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女人要矜持,不然会被人小看,更怕被崇拜的人看扁,怀着复杂的心思,到后半夜才入眠。
却在不经意间,这个女人打开了心扉,男女共处一室,岂是那么简单的?
给任何女人都会寻思“我如果睡着,他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会不会侵犯我?”
王云焉却没有这样的顾虑,甚至还想叫他来床上坐。
能对一个男人信任到这种程度,已经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