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语中的,但也间接显出他不如赵无极,眼力相差甚远,以小见大,功夫照样比不上。
闲聊一番,三人的关系更加融洽,嘟嘟已经不怕张武,被马架在肩膀上,开心的不得了,指这指那,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两颗糖,一颗递给张武:“哥哥,吃糖!”
张武瞬间有泪流满面之感,重生后他很孤独,朋友没几个,更没享受过这种被妹妹信任的感觉,心中柔情,鼻子发酸,回了一句:“走,哥哥带你买糖吃!”
嘟嘟把糖纸扒掉,递到张武嘴里,然后自己把最后一颗吃掉,笑嘻嘻,天真无邪,让张武受到感染,心情一下子变好,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或者女儿,真的可以为她倾尽一切!
这一切被老头子看在眼里,暗道:“这么容易受感动,至情至性,真是不得了,杀人如疯似魔,冷酷残暴,为人却高情远致,难道我错怪了他?”
“我看你初入旱州城时血腥气缠身,杀伐不少人,为什么?”
“来时遇到沙匪,眼闻他们把运送粮食的车队横推,无一活口,气不过,所以杀个几十人出一口恶气!”张武语气很平淡,似乎怕吓到嘟嘟。
“金州方向的土匪竟做如此勾当?”老头子面容陡变,一只独眼放狠光,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沙匪首领已被我诛杀,其余人也被打散,短时间内成不了气候”
张武却不晓得,他这句话,让老头子去沙匪的山寨里逛了一圈,当时灭杀车队开枪的土匪全被下了阴劲,无法做剧烈运动,更不能骑马,等于把山寨覆灭掉了。
打散沙匪是外地人的反抗,不是旱州的态度。
我旱州有旱州的规矩,不能因为你抢劫,让外地人把你收拾了,你就无罪,一码是一码,土匪抢劫是天经地义,但该有土匪的道义,既然不守规矩,那我就教你做人!
这一晚,张武住在老头子家,一座简陋的四合院,或许是老头子的功夫练得妖邪,武人不详,殃及家人,导致嘟嘟的父母遭了横祸,他自己也是独眼,只留爷孙俩相依为命。
这一晚,嘟嘟跟着张武睡的,或许是爷爷授意,小姑娘在睡前又蹦又跳,一股原始气息扑面而来,给人能招鬼神的错觉,张武晓得这是自己的机缘,看得相当认真。
他有前世的学识,能看出常人不懂的理。
最原始的治病方法其实并不是医药,而是跳舞,以某种舞蹈动作引领身体机能发生改变。
比如肺部有病,你就多练劈拳,劈拳有多种,怎么练都成,自能强化肺功能,这是形意拳的路子。
而大舞戏又是一种路子,他有精确的动作,一丝一毫不能差,动作就是药方,跳舞可治病。
如果跳得有了意境,或许真能有天人感应,浑身无病,六脉平和,于不知不觉中练出“气功!”
外行人看大舞戏就像抽筋,搁那发神经,但在张武眼中,这份舞术不将人拘泥于身体内,不像现代的舞蹈,这了那了跳得好,无非就是搞弄出一份性感,让人赏心悦目,看完就完了,如此而已。
“哥哥,你记住了么?”嘟嘟跳得有些累了,她的年龄还小,体力不强,能把大舞戏完整跳下来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