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中原的新郎,一定要喝醉了才能入洞房。
喜娘给了一方雪白丝绢,悄悄告诉她,是用来沾染初夜血的。
中原人真会骗自己,心不给你,给你一万夜又能怎样?
贡布,你现在可像我一样心伤?
想到心爱的人时,房门作响。
脚步声轻轻,有人走近。
央金曾想过这一刻,如果他来脱自己的衣服,就拔下头钗插进他的咽喉。
但她没有勇气,她要为吐蕃国而承受半生屈辱。
她决定不动不响,给新郎一个死尸一样的洞房。
新郎是寒九,他摘下喜冠,远远的坐下。
斟一杯酒,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皇宫里的喧闹声,渐渐落下。
也许是新郎再也按捺不住心性,他吹灭了喜烛。
他掀起盖头时,扬起一阵微风。
微风透着馨香,央金还没看清他的轮廓,竟然沉沉睡去了。
一场喜宴过后,皇宫再次陷入无尽的寂寞。
沉睡总会醒来。
央金再次睁开眼睛时,没有躺在锦褥上,而是一间土草房,她身旁躺着男人。
男人有一双深情的眼睛,正在呵护央金的脸庞。
是贡布,我心爱的人儿。
紧紧抱住他,狠狠亲吻他的脸。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在贡布身旁,央金没有女儿家的矜持,她又笑又哭,不敢相信这竟然不是梦。
“是我,是我。”
贡布抱紧央金,从此后,再也不要放手。
缠绵吧,相爱吧,这是属于他们的一刻。
“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两个人浑身汗水,央金的脸庞,贴在贡布的胸膛上。
“是昨天在擂台上打赢你的人,亲手将你交到我怀里。”
是他?
央金不敢相信,他拼命打赢擂台,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虽然他愿意成全我们,但吐蕃国怎么办?”
贡布安慰的摸摸央金的头发,轻轻回答:“他对我说,吐蕃公主和太子老师云游四海了,中原皇帝不会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