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恐怖的第一次见面

甚至在进到这个大厅的时候,他就有种自己不是亲生的而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感觉。

自从进门开始,我这个最小的儿子,即便是被打成这样子,都没有关心过,相反那个把自己打成这样,而且和自己老妈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竟然被自己老妈嘘寒问暖,如果不是情况不合适的话,周怀泰真的想朝着自己老妈说一句“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他是你亲生的”。

虽然是救了姐姐,可不用这样子吧!

只有周若眉看出些端倪,朝着周夫人不依道:“母亲,你看你都说了什么话,小弟都快要被你气出去。”

“气?他敢气?这段时间,他在江南做的那些事情,我哪里不知道?成天和慕容山庄的花花太岁慕容明珠混在一起,本身回来就要给他一套家法的,现在被若凡打了一顿,那一顿家法就暂时欠下,以后要是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得太近,就去祠堂跪着。”说着话,周夫人狠狠瞪了眼周怀泰,一扫对沈若凡的温柔热情,展现出强烈霸道的一面。

周怀泰顿时吓得一怂,不二庄事务分得很清楚,男主外,女主内,全家上下,自己老妈最大,说要罚自己,就是要罚自己,谁来求情都没有效果。

想到这里,周怀泰倒是有些感激地看了眼沈若凡,虽然被打这一顿不怎么舒服,但相对跪祠堂还是好多了,跪祠堂,一般一跪就是七八个时辰,而且罚自己的是自己母亲,不能报仇,哪像现在还能顺手打回来,心里舒坦。

“小弟这些日子还是很乖的,我看在眼皮子底下,您就别生气了。”周若眉为周怀泰说好话。

“是,这些日子,也就这些日子,你准备出海那几天,这小子闹事可没闲下。”周夫人道,随即面上出现一丝后怕,“说起来,小泰闹再多的事情,只要不把天捅破,我都能给他兜着,可你这次才是真的把娘给吓死。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娘怎么办?现在想想,我都还害怕。”

“这事是的,当初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娘差点晕过去,眉儿这件事情,你做的确实有欠考虑,航海一事牵涉众多,更不能莽撞,幸好这次,你是流落荒岛,身边还有人照应。”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不二庄庄主周和开口道,话语中也是充满了关切后怕之情,他是真的怕,虽说有两子一女,但大儿子常年在武当,二儿子又淘气的可以,天天闯祸惹事,就只有周若眉这个大女儿最贴心。

“这事是眉儿考虑不周,让爹和娘担忧,以后一定注意。”周若眉心知自己这次出事,自己父母是真的担心,所以也不解释一句,先道歉。

“嘴里说着注意主意,你哪次注意?”周夫人颇为气恼地瞪了眼周若眉,“你这性子,娘还不清楚吗?简直就是和娘年轻时候一样,在江南,时时刻刻有人罩着还好,可要是离开江南,你冒起险来,谁都把握不了。像出海,这次海难是意外,但沿海一带,时常还有些倭寇,若是遇见又怎么办?”

沈若凡在一边听的也暗暗留心,倭寇,好像明朝时候是有倭寇为患,时常侵扰东南沿海一带,知道戚家军教他们做人之后,才安分了下来,也是直接导致明朝海禁的原因之一。

朱来还欠他一艘船,要不先把那一艘船匀来给周若眉,至少在海上能安全些。

沈若凡打定主意,不过他要等到私下里再跟周若眉说,现在绝对不说话,否则他觉得周若眉一定会又找上他的。

“老爷,夫人,慕容山庄明成公子求见。”

这时候,门外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若凡啊,最近在山庄住的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住的不舒服?”

不二庄大厅,沈若凡面对热情的周夫人,心里一阵发麻,他感觉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来到不二庄大厅后,如沈若凡所料,他和周怀泰两只“猪头”成为全场焦点。

但对于两头“猪头”的态度与沈若凡想的完全相反。

周夫人对沈若凡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感觉是看见亲儿子,而对他们的真亲儿子周怀泰反而视而不见,让沈若凡感觉周怀泰实际上是充电话费送的一样。

一点都不冷漠,很热情,不是一般的热情,可热情到沈若凡完全不自在,坐立不安。

生平第一次,沈若凡想有人对他冷漠点,而不是热情点。

宁愿对周怀泰关怀备至,对沈若凡视而不见,这样的话,沈若凡或许还能适应点。

“没有,很适应很适应。”沈若凡忙不迭答道,不敢有什么迟疑,面前高贵优雅的周夫人在他眼里比老虎都凶猛。

“嗯,这就好,那既然适应,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周夫人继续道。

“哦。”

沈若凡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不点头不行,对方的气势太强,而且还是长辈,笑意盈盈,弄得沈若凡迷迷糊糊,莫名其妙就成了提线木偶。

当初研究不二庄的时候,沈若凡就详细调查过,不二庄的家庭组成结构,周夫人,当年的花家大小姐,闺名花玉娇,也是上一任的江南女财神。

或者说是江南第一任女财神。

当年花玉楼年幼,花家嫡系只有周夫人,所以周夫人年纪轻轻地就跟随花家老家主走南闯北做生意,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掌握了花家大半的资产行业。

周夫人嫁妆之所以特别丰厚,就是因为其中大半本身就是她亲手赚的。也因如此,周若眉身为女儿家,却能这么轻易的抛头露面,上面好榜样在那里!

但知道归知道,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沈若凡好慌啊。

对方的气场实在有些超出沈若凡的预料,强的不是一点点。

很像地球上一种人人都不想面对,却又逃不开的一种女性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