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家族做后台，有朋友当帮手，更有权势供他活的潇洒。

可是扶雅呢？她一无所有。

所以，为了报仇，她只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没有谁是天生卑劣的。

司翰捏了一下她的脸，吊儿郎当的语气难掩认真。

“我乐意，你管不着。”

就着外面的灯光，扶雅看到了他的脸。

其实司翰不笑的时候，是个冷厉的男人，但此时此刻，眉眼温柔。

“司翰，你真是任性的让我佩服。”

“只要你跟了我，以后也有随便任性的资格。”

“听起来很不错。”

扶雅装作考虑的样子，几秒后，如水蛇一般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献上自己的红唇，“如果今晚你能一夜七次，我就答应。”

司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说话算话。”

“后悔的是乌龟王八。”

司翰遵从心里的渔网，狠狠吻住了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

司翰很想搞清楚具体是什么仇恨，可惜，查了那么久，始终一无所获。

“那你想好自己的退路了吗？”

扶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再说吧。”

司翰心脏紧缩，这个女人不爱任何人，甚至连自己都不爱。

只要能报仇，估计愿意付出生命。

“如果，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呢？”

扶雅扬了扬下巴，“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扶雅靠近他脸颊，呵气如兰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舍得我伤心，更不想我恨你一辈子，对吗？”

闻言，司翰只觉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刺刺的疼。

在感情中，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不是对方利用了你，而是明知道对方把你的感情当做筹码，你却生不起气来。

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输了。

司翰推开怀里的扶雅，大步走人。

扶雅看着他背影消失，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里，含着浓浓的苦涩。

“扶雅，你真坏……”

以后的人生中，她可能再也遇不到像司翰这样真心待她好的人了。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份温暖，却被她亲手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