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一摆手制止了海军诸人的情绪,又想了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郑森被笑的莫名其妙,看着王越道:“王大人为何发笑?”
王越收住笑声道:“郑公子说笑了,我军的战舰你们买不起的。”
这些战舰不是不能卖,卖几艘也没什么,只要没有安装武器,当然可以放心大胆的卖,但是这玩意儿没人能买的起呀。
郑森不以为然地道:“王大人也说笑了,这世上就没有我郑家买不起的东西。小弟也不要脚下这艘大船,就买外面的那种战船即可,您开个价吧!”
这些天他也观察到了,这个船坞登陆舰只有一艘,王越不一定卖,他所指的是舷窗外不远处的海警战舰,这种战舰在军港里算是中型战舰。
通过带来的单筒望远镜观察,这种战舰上好像只有一两门小炮。这可是大铁船呀,郑森能够想象的到,如果自家买回去,装上百门火炮都没问题。
郑森确实有底气,郑家一年千万两的进项就是他得底气来源。
王越看了看舷窗外的海警战舰,微微一笑道:“郑公子,你知道这样的战舰价值几何吗?”
郑森竖着耳朵道:“大人请讲,几何?”
韦小亮等人也把耳朵竖起来,他们也很想知道自家战舰的价值。
王越略微想了想道:“那艘战舰如果你们郑家想买,本官可以三百万两的价格卖给你们。”
郑森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失声道:“三、三百万两。”
一旁的郑芝豹也变了脸色。
“不用了,谢过大人美意!”郑芝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该不会是要派人监视我等吧?
王越又道:“其实城那边的货物更加齐全,本官可以派人互送二位去城。对于飞黄将军,本官也是仰慕已久,二位来了,本官一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飞黄是郑芝龙的字,又名一官。
反正二人很是东拉西扯,说了一些没有半分营养的话。
郑芝豹当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平户海战是自家主动攻击王越的,这就没有了兴师问罪的理由了。
何况人家王越是朝廷命官,自家是扮成海盗去的,王越一句我打海盗呢,就能一推二五六。大家揣着明白当糊涂,心知肚明而已,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
但是年轻的郑森坐在那里看了半天,有点看不下去了,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呀?
他站起来向王越拱了拱手道:“小弟郑森见过王大人。”
王越和自己差不多大就身居高位,又拥有了天策军这样强大的武装,郑森不知道有多么眼红心热呢。自己拼死命读书,现在连太学生的身份还没混到,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呀!
王越抬眼看了看他道:“郑公子有何话要说?”
郑森微微一笑道:“王大人,小弟远在福建,听闻王大人的天策军海军的战船竟然是钢铁战船。本来小弟说什么也是不信的,如今才知道所言非虚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王大人能为别人所不能为,真非常人也。”
王越没想到这郑森还挺能忽悠的,看这马匹拍的,只好道:“过奖,过奖!”
韦小亮等海军军官却与有荣焉,他们对自家的钢铁战舰那是充满了自豪。
郑森接着做痛心状道:“王大人,家父虽然坐拥大小船只数千艘,可要护卫整个东洋南洋的海上安全,却并不容易。”
“自天启七年以来为保我大明海疆,家父即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交恶,大小数十战,却并不气馁,终于逼退了贪婪的荷兰海盗。可是这些荷兰人却贼心不死,仍在一旁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