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好像在看戏?
是缺心眼吗?
而且,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婴
为毛和她神情差不多?
相比这两人,另外一边娃娃脸的娇小少女则正常太多了,一副明显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她怀里的孩子为毛也感到紧张?
神情也和她差不多
这就是可能成为自己外甥和外甥女的存在吗?
果然好特别。
而这两个孩子,想必其中之一,便是那引发三千天龙的运势之子。
不知为何,只是看了一眼,任清影就确认运势之子必定是那娃娃脸娇小少女所抱着的男婴,这感觉很奇怪,但想必让人来选择,想必都会选他。
似乎那男婴,就是命定的,即将逆转这一切势的人。
“姐姐。”任清影很快观察好了,而她脚步也恰到好处的停在了包围圈的边缘,往前走出一步,离开了盗寇与月部刺客,然后带着笑看向了被几人团团围住的少女,说出了令人值得寻味的称呼。
而那少女身形高挑,神色冷然,虽然裹着灰扑扑的带兜斗篷,但却无法遮掩其绝代芳华,她腰间坠着嫣红色香囊,插着把布裹的细刀。
听得突然走出的红衣女子的称呼,夏甜微微蹙眉。
她没有说“谁是你姐姐”,“你是谁”这一类无聊的话。
而是很快带上了甜甜的笑容,走出一步,回应了一声:“妹妹。”
也许注定成为大浩劫,与已经成为了大魔女的存在,在某些地方都是相似的,这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对话,硬生生的被她们谈到了同一个频道里。
实在是给人相见恨晚之感啊。
“姐姐也喜欢红色?”任清影瞧见了她腰间的嫣红色香囊,柔声笑着,同时往前走了一步。
夏甜带着温和的笑容,也往前踏了一步,只是还在月子里,加上这几日的连连奔波和波折,她其实已经很累了,随口应着:“是呀,红色总是那么美,那么艳”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却别在了身后,食指与中指如兰花般交叠,在拇指上轻轻按了三下,而无论是景香,江南月还是林绝无,李无欢,宁中雀都能看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设定好的暗号。
意思是:逃!!!
烛火明灭。
铁灰色帐篷的厚布,带着风霜痕迹,而内里则是两排长桌,以及中央裹着红纱、盘膝而坐的任清影。
坐下唯独任无月一人。
可是帐篷边缘,不着光的阴影却是浓郁的很。
若是细细去看,却是能发现数十名月部的刺客早已在那里,以最隐蔽的姿势,借着最适合躲藏的环境,将自己遮掩起来。
明明数十人在帐篷内,但却给人以奇异的空旷感。
任清影玩着指甲,那涂抹着罂粟花油,又凝着些微钻沙的闪光,衬托着她五指越发修长、白皙、吸人眼睛。
踏踏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手指上转开了视线,左手随意在面前朱纹木桌上敲了敲。
声刚落。
帐篷周边的浓郁影子就动了,如潮落,带着某种极其自然的韵律,而消散开,似乎黑暗从帐篷里突然溢出。
月黑风高。
本就是刺客最佳的环境。
加之漫天响着的歌声,那诡异女子空灵缥缈的轻音,她们的行动更为隐秘。
“锦囊里就一句话。”
任无月不语,静静听着。
“若是一切无恙,那便是有人在说谎。”
任无月露出不解的神色,这颇有些玄妙的话
任清影继续玩起了指甲,道:“贾先生的意思是,石横在说谎。”
任无月一愣,托着下巴,眼神开始流转。
石横为什么说谎?
是他已经抓到了那孩子,抑或是他被人所威胁,而不得不说出虚假的话。
而既然自己等人判定了那夏甜唯有西方可去,而这石横带着盗寇从西而来,却是说推说全然不知
任无月突然笑了,被这么一点,她似乎也明白了。
可是越明白,她就越糊涂,“贾先生,千里之外,数日前写成的锦囊,怎可能估算到此时此刻的局势?”
任无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这就是真正谋士的恐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