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笑着说:“在感情这一方面,流氓大部分时候比文明管用,因为感情是比社会规律要更高的存在,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简单来说就是别拘谨,有话就去说有屁就去放,没有什么流氓不流氓,礼貌不礼貌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怕撩不好人家,人家说不定还巴不得想要撩你呢。”
“我我我……”
“我什么我,去吧,皮卡丘!”
王荃站起来,目光盯着那个不远处的姑娘,然后又坐了下来:“好像还是不太行,那个,老杰你说得对,我刚刚纯属放屁,我就是没胆子去。”
“别害怕。”夏侯杰给他鼓气,“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你就是远征大洋的哥伦布,就是纵横在长坂坡的赵子龙,就是被苹果砸中脑袋的牛顿,就是踏上奥林波斯山的的奎托斯!”
刘子旭说:“举例方式的排比句,用得很有气势,文化人。”
张子谷点头赞同。
“好!”
王荃下定决心,站起身朝着那姑娘走了过去,他在慢吞吞的移动中,眼睛里除了那个短发的纤细姑娘,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好像是山林中小道观里的悟道者一样,除了那一束光,万物都成了虚。
他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好像在他向着姑娘走时,姑娘也正在像他走来,正是一首很美丽的诗里那样的情形,“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是的,根本不是想象,而是真的,那个姑娘正在朝着他走来,两个人沿着地面上看不见的命运,叫做缘分的红线,在不断地接近着。
王荃冲着姑娘笑了笑,那姑娘好像也对他笑了笑。
很近了,越来越近了,他好像都能闻到姑娘身上淡淡的,像是初夏鲜花一样的香味。
“先生,需要什么?”
她在和我说话?
我该说什么!
王荃正陷入了情绪波澜壮阔的起伏时,姑娘正对着旁边桌子的两个中年男人重复问。
“先生,需要什么?”
……
“回来,太丢人了!”夏侯杰一拍额头,对自己的指导感到深深的挫败。
王荃还处于半恍惚的状态,看着旁边桌旁的姑娘,摇了摇头:“没想到没想到,这么素净的女孩竟然在这儿当服务员,那个浓妆艳抹的女神穿金戴银还骗我钱,这世道!”
“等等。”
张子谷指了指旁边,说,“你们注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