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我推开了他的手说,“夏叔叔,在我启动机关的那瞬间,我们身后的出口,已经被一面墙给堵住了。”
“什么!”夏教授闻言,失落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森,你说我们就这样葬身这里了吗?”夏教授问到我话。
“或许吧,夏叔叔。您也晓得,我们身后被莫名多出的一道墙给断了后路,面前的石门无论推还是拉,都无法启开,就算你我二人合力。”我怅然道。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利用?”夏教授问道。
“夏叔叔,我们都被下陷的墙面给压来躺着了,你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双手极力地撑着墙面与他说道。
就在前一刻,我的夜视能力丧失了,我现在与他一同步入了黑暗之中。
在机关启动后,顶端墙面下陷的速度还比较快,越往下陷便放慢了速度,但不等于它停止了下来——刚开始我撑着墙面的手是笔直的,现在手肘有些微弯。
“对不起啊!森。我判断失误,造成了这般后果。”夏教授的声音于黑暗中飘进了我的耳朵。
“夏叔叔,您别这么说。此次随你前来,是我自愿的,我早已做好思想准备。”我说着,再次对墙面施加了一股劲,期待着自己的微薄之力可以让它弹回去。
“森。它停下来了吗?”夏教授随即问道。
“没呢!它现在在龟速下降,并未停止,”我回答说,“兴许这是设计机关的人的一种考虑,让将死之人对身前进行忏悔或回忆下往前的美好。”
“那你有没有值得忏悔的事呢?”夏教授好奇道。他此刻平静了,也许是彻底绝望了吧,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到丝毫恐惧。那么淡,淡得如水。
“有啊,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我在恐惧中努力让自己最后在拥有着体面的微笑。
“那你赶紧忏悔吧,感动神灵了,我们就可以脱险了。”夏教授在这样的困境下,一反常态,与我玩笑道。
“忏悔?夏叔叔,你不会还信这套吧。”我苦笑着。
“玩笑,玩笑。”夏教授的语气沉重了。
“如果我们能脱险,你决定做什么呢?”夏教授再次问道。
也许他此时觉得愧疚,想着如果我们能出去,便尽量补偿我,所以问我这些问题。
“能出去的话,”我淡淡地说,“我想跟在聆心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哈哈,”夏教授在这般命悬一线的情况下笑出了声,“这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