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承基道,“罪民向陛下揭发一件事,西州别驾高峻在牧场村他的家中,胆大包天,把大唐先太子李承乾的夫人苏氏留下过夜……”
皇帝一下子把眼睛瞪了起来,这倒是个极为让他兴奋的消息。他去看李道宗和褚遂良,哈哈,夫人们在山阳镇生产,这小子总算是忍不住了。
那么,回师以后,就把这事悄悄抖落出来给这位别驾看,先给你送人你不要,这才过了几天便把人拉到屋里去了。只要抓住此事先打后拉,不怕这小子不乖乖的!
纥干承基见皇帝脸上虽然还是板板着,但眼睛里却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心说这件卸腿之恨总算可以报了!高峻呀高峻,你斩草不除根,便是你最大的失误,兴许你因此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
这次,西州别驾牵了他往山阳镇来,一路上寻驿宿店,都是让他在大门口趴着,动不动就给他踹上一脚,让周边出出进进的人好奇地来看,这耻辱比天都大了!
他们先从牧场村到了凉州,从凉州刺史府里接上一个小女孩,这个叫甜甜的小女孩居然是他的女儿。
然后他们才去的山阳镇,在那里,纥干承基在出来迎接别驾的女子中,一下子看到了一位女子,小女孩从车上跳下来,奔过去对她叫妈妈,她竟然是谢金莲。
此时此刻,纥干承基无地自容,讨高昌时他是侯君集的护卫队长,虽然职位不高,但也前呼后拥。而现在他颈挂铁链、没了两腿、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她的面前,只要是个男人,谁受得了这个!
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是他的大仇人——高峻的二夫人。
高峻像是要成心气他,进院后坐在那里,把谢金莲和甜甜叫过去,让她们站在他的身边。高别驾一手揽了一个,手在谢金莲的腰、胯上摩娑着,对他道,“你这狗贼!居然曾经有那样的妄想,谢金莲是你能染指的?她以前是侯门的人,现在、往后也同样是!”
当时,纥干承基不敢反驳,满脸堆笑地连声说“是”,也没感觉高峻的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此时,纥干承基跪于大唐皇帝的脚前,被仇恨燃烧着的头脑猛然间爆出一串火花。
要说谢金莲以前算侯门的人,那没有什么出入,因为她曾被侯君集但是高峻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对劲儿——凭什么说她“现在和以后也是侯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