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薄布说,“西州的骑兵刚刚晃过去,怎么会没有准备!依我看这又是姓高那小子的障眼法。我们再等等,让龟兹先动动,等他们把西州人马吸引过去、看情况再说。”
李弥沉思着,眉头拧在一起,有些不大确定地说道,“高峻我是了解的,大汗所说的障眼法,他玩儿的是最拿手了。但他这次玩的就有些矛盾:龙泉馆忙着开业,是在显示安逸,且不防备我们。而昨天西州骑兵又出现在浮图城下,又是在显示强硬,这就有些过分了……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雉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再不动一动,下次他就敢把茶铺子开到我们浮图城门口来了。”
阿史那薄布喝斥道,你懂什么,当机会只给你一次的时候,你就不这么毛躁了!
李弥道,“我认同大汗所说的,等他几天,焉知龟兹不是在利用我们?我们浮图城与龟兹是不一样的,一招儿不慎、浮图城可没有退路啊!”
他说,就算是龟兹起兵了,我们也不可大张旗鼓地明着来,只能小打小闹地吃些便宜,因为我们吃不下整个西州,顶多把高峻投到龙泉馆的全部家当一把收了。
估计着那时西州正忙着对付龟兹,也不大会抽得出手来替高峻撑腰。到时候龟兹、高丽两边开战,恐怕他们还要有求于我,他们这个暗亏也就吃定了。
阿史那薄布挑起大指对李弥道,“李兄若是早来几年的话,浮图城一定不会这样窝囊!就按此计而行,以前龙泉馆都不敢沾边儿,这一回,浮图城的边界一定开到交河县边上去才行!”
李弥道,“只要占据了金沙岭,不论高峻去白杨牧场,还是从此地去往西域的客商,就都在大汗的控制之下了。”
阿史那薄布哈哈大笑,“就算将来大唐逼迫的紧了,我们把这些便宜再还回去,也算个天大的人情了!”
李弥暗道,瞧你这点出息,难怪连个儿媳妇都抢不来。浮图城的一万人马若是给我,整座西州都是我的了!
他们耐心地等了两天,龟兹方面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