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宇接过杨颖手上的纸，对着余晖一看，还真有点油渍，不过……透光性比没洇脑油的地方好了很多！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如果透气性再差一些，这不就是自己今天苦思冥想的绝佳材料吗？

“啵！”晋宇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下杨颖，兴奋道：“你真是为夫的贤内助，为夫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办呢？真是笨死了，走，吃饭去！”

杨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何如此兴奋，不过被称赞为贤内助是一个妇人很高的荣誉了，羞涩中就被晋宇拉过去一块吃饭了，饭后节目更是格外尽兴，就不在额外赘述了。（锄禾倒是想述一下，可……）

第二天一早，晋宇格外精神，也不怀疑自己这儿那个的虚了，如果真虚昨晚还能如此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带值夜班回来的狮子晨跑过后，晋宇就吩咐陈瑞去城中采购纸张和各种油的样品，自己在家让人将炉灶烧上，一溜小锅烧开准备实验。透光、透气、抗湿都是硬指标，一定要找到一种能满足需求的纸品。

想到纸，晋宇就有些暗自自得，自己与纸很有缘分，不仅改革了纸的制造工艺，还跟皇家合伙经营，名声倒是其次，起码自己的屁股不用再受折磨了。虽说秦老爷子告诫过自己，不要贩售草纸，容易被人污垢，但自己真的忍受不了厕筹的亲密接触，虽说可以用布，但即便是洗过，也是有心理障碍的，下不去手，最后还是选择了草纸。

要说李二爷最失策的就是让长乐公主打理造纸作坊，虽然平时是丽质和杨颖商议决定作坊的事情，但晋宇一句草纸不能停产，要保持少量生产的话说出去，长乐公主就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晋宇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没有拿草纸去盈利，而是采取了迂回的法子——送！皇家送了，自己认识的官员家也送了，就连经常光顾自家酒楼的书生也送了！消费满多少铜板送草纸两张，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五谷轮回，谁还没个三急？谁家没个女人？要知道这时代女人每个月那几天可没有护舒宝可用，棉花尚未普及，家境好的多垫几层布，家境差的直接往里塞草灰。只要试用了草纸，谁还能舍得不用？所以现在造纸作坊的草纸产量已经比开始提高了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蹦出来说坏话！说句坏话试试，回家不让上床，哪怕就是去青楼都会遭到鄙视！

晋宇胡思乱想了一个时辰，陈瑞终于将各种试验品送到了，晋宇仿佛看到了大片的纸糊的大棚顽强的抵抗着寒风，就俩字——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