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面容憔悴得几乎凹陷进去,眼圈黑得像锅底一样。或许是因为无法经常清洗,他的头发被剃光,身上是病号般的宽大衣服。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副骷髅,披了一层没洗过的人皮。
司谌见怪不怪,按部就班地望闻问切,又烧了香,祷了祝。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司谌有些疑惑。
看纨绔子弟的样子,确实是被冤魂缠身无疑。但是几个套路用下来全无反应,这让司谌有些奇怪。
正当司谌思考其他方法之际,纨绔子弟发起病来。他在床上疯狂地挣扎,几个亲属加佣人一起上手,被他推得东倒西歪。
那副身躯能爆发出如此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
“热啊!我热啊!热!”
纨绔子弟疯狂的话语中,总是夹杂着这几句。
然而,室内的温度很宜人,司谌的修士正装并不单薄,但也丝毫不觉得热。
司谌敏捷地跃起,在纨绔子弟的后脑一击,让他晕了过去。
这一手倒是让纨绔子弟的家人对这个年轻的“大师”刮目相看。
司谌又试了几种方法,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司谌提出去事发现场看看,结果那里早就被清理地一干二净。阳光普照,人群熙熙攘攘,毫无异样。
司谌想了半天,想去看看死者的家属。
纨绔子弟的家属显得有些为难。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替纨绔子弟的父亲办事的人,把司谌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他一些事情。
纨绔子弟当初是撞人后逃逸,死者和家属都是外地进城务工的民工。纨绔子弟的父亲把事情按了下来,花钱摆平了事情。
司谌有些惊异。按照这样来说,纨绔子弟的父亲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这些不是司谌需要过问的,行里的规矩是收钱办事。
中年男人告诉司谌这些,主要是想说他们是靠威逼利诱摆平的事情,死者的家属恐怕很难交涉。
司谌心理有些别扭,他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然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像律师和谋士,总有些职业并不受道德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