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溜回据点,让仅剩的六个喽啰先去休息,算作办公室的房间内,仍旧是后半夜离开时的一片狼藉,就仿佛黑哥和瘦高个狗头军师此刻的心情。于无声中,搬过凳子,二人相对枯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人问,“有什么想法?”另一人答,“没得。”
但很快二人便不用思考这些了,因为随着一声爆炸,据点的大门碎成无数片,被火光黑烟裹挟着飞射进来。
黑哥只以为是听说自己势弱而找上门的仇家,按照习惯输人不输阵,起身的同时便张口骂道:“哪里来的孙子,打扰爷爷开会!”
火系五环的瘦高个狗头军师感受到火系魔法媒介的波动,判断出来着至少七环,但在惊愕之余便忘了阻止黑哥嘴欠讨口头便宜。
而外面却是传来一阵杂乱的笑声,完全辨不清人数。还有一个颇为响亮的声音似乎在调侃同伴,“……十二号,你这一炮便直接认了个爷爷。这可与你刚刚说的,让他们出来跪地求饶的情况大不一样啊!”
这完全是赤果果的蔑视,黑哥本就心情低谷,各种情绪杂糅一起。受此一激,绝望情绪中那种拼命与敌同归于尽的冲动爆发开来,双眼充血赤红喘着粗气便跳了出去,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伸出手想拦的瘦高个狗头军师。
但实力这种东西可不是靠情绪能够提升的,穿过渐散的烟雾,黑哥看到外面站着的七八个人,想也未想,上步冲拳便打,却被个壮汉微笑着一掌轻松封住。
在黑哥的记忆中,这片街区是不存在高环魔法师的,是以完全没把这种可能纳入考量。此时感受到力量上的差距,惊愣瞬间,便有了破绽,被一脚踹中肚子,顿时倒飞并趴伏于地。然后理智断线重连成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决定继续认怂,既然打不过,就不要打,更不要去挑起对方刑虐的兴趣。
如此想着的黑哥蜷缩成一个虾米,将忘记许久的童年时候的记忆翻出,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被一招制服菜逼。此时瘦高个狗头军师亦跑出大门,打圆场表示有话好好说,这边一定配合。
当倒霉无比的黑哥团伙再次被秃鹫组织抓住并详细讲述与老太太交涉情形的时候,对回转金都城的决定悔青了肠子。若昨日傍晚清醒过来之后,捏着鼻子认栽直接南下离开,哪里还能有这些事。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些箱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黑哥眨巴两下眼睛,想说没有,但出于谨慎还是道:“当时太匆忙,没看清。”
而外面却是传来一阵杂乱的笑声,完全辨不清人数。还有一个颇为响亮的声音似乎在调侃同伴,“……十二号,你这一炮便直接认了个爷爷。这可与你刚刚说的,让他们出来跪地求饶的情况大不一样啊!”
这完全是赤果果的蔑视,黑哥本就心情低谷,各种情绪杂糅一起。受此一激,绝望情绪中那种拼命与敌同归于尽的冲动爆发开来,双眼充血赤红喘着粗气便跳了出去,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伸出手想拦的瘦高个狗头军师。
但实力这种东西可不是靠情绪能够提升的,穿过渐散的烟雾,黑哥看到外面站着的七八个人,想也未想,上步冲拳便打,却被个壮汉微笑着一掌轻松封住。
在黑哥的记忆中,这片街区是不存在高环魔法师的,是以完全没把这种可能纳入考量。此时感受到力量上的差距,惊愣瞬间,便有了破绽,被一脚踹中肚子,顿时倒飞并趴伏于地。然后理智断线重连成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决定继续认怂,既然打不过,就不要打,更不要去挑起对方刑虐的兴趣。
如此想着的黑哥蜷缩成一个虾米,将忘记许久的童年时候的记忆翻出,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被一招制服菜逼。此时瘦高个狗头军师亦跑出大门,打圆场表示有话好好说,这边一定配合。
“……夜晚看看头顶天空密布的人星,满城的魔法师中能安然入睡的有几个?值此危难之际,身处局中,不可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情报,要为巴温家族尽心尽力才是。”
迈图愣了愣,总觉得结尾一句的断句和重音有问题,琢磨直至浮空托盘拦下黑哥一伙,脑海才浮现一个猜测,难道这是一句反话,母亲的意思是‘若事有不协,须跳船逃生’?
不得不说,这位有些耿直的迈图却是难得的跟上了一次老太太辛勒的思路。而后者亦是从自说自话中忽有所悟,相比于这片外围的工匠区,自身虽是八环,却也不过是炮灰喽啰,与那个黑脸头领抛弃的几个重伤员差不多。
而客卿一职,说到底终究是外人,做事打架皆可以,卖命还是算了。
虽然母子二人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从多年的配合却是分毫不差。凝构物从地面向上延伸,将八人迅速包裹束缚,
内层是儿子迈图软泥吸能特制的凝构物,外层是老太太辛勒的黑色硬质凝构物封装,二者仿佛是塑料泡沫和硬纸箱的组合,将黑哥团伙仅存的八人以包裹全身的方式简简单单控制住。
仿佛八个竖起的黑色蝉蛹,差别只在面部留有盘子大小的空余。
“抱歉打搅几位逃跑,不过还请相信我们并无太多恶意,只是想弄明白一些情况而已。”
“我们认栽,您问。”黑哥稍稍挣扎,便明白这是至少六环的凝构物。若是平时还可以翻脸挣扎脱身,现在却是再没有那个力气。另一方面还有最后几个喽啰亦被控制住,若是不管不顾逃跑,孤身一个六环水系,在这片街区还算个屁,便是彻底无法翻身了。
“请问尊姓大名。”
虽然双方强弱悬殊形同刀俎鱼肉,且对方态度十分配合,但老太太辛勒还是依足礼数。这也算是一种积年养成的良好习惯,尽最大可能防止狗急跳墙,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无名无姓,朋友们叫一声黑哥,您叫我小黑子就行。大姐怎么称呼?”花花轿子人抬人,黑哥感受到言语上的尊重,虽然身不能动且命悬人手,却也不再摆出一张臭脸。
“那老身就占一个年龄上的便宜,你叫我辛姨即可。”
“小的身后恐怕还有追兵,咱们换个地方慢慢聊如何?”
“不必惊慌,刚刚与你们战斗的那些废物已经撤了。”老太太辛勒将凝构物转了半圈,让黑哥看到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诸位与尼德、杰肯、吉尔森三人是什么关系?”
这种问题总是最难回答的,敌或友都将面临不可控的风险,黑哥心念电转却还是选择讲出部分实话。原因当然无关改邪归正,在其想来,若是无旁人佐证或是只与聪明的瘦高个狗头军师二人,还可以含混应付,但此情此景若说谎后被喽啰们的供词印证揭穿,只会更加麻烦。
“他们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追索至此,却被卷入不明原因强者战斗。只知道一方自报家门是丁特家族,另一方身份不明,却是六人组,外地人,听说小酒馆菜色正宗所以慕名而来。”
显而易见,即使说了实话,黑哥也极力试图将话题转移。
“尼德三人偷了你们多少?”
听对方认同了‘偷’这个说法,黑哥立刻摆出苦大仇深的表情,“青雾药剂原浆和零钱,总共两万多。”
母子二人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之色,没想到三人竟能做出如此‘大事’,“那么三人现在如何?不会被你们弄死了吧?”
“没有!我们根本没照面。”黑哥努力摇头,却因凝构物的束缚未成功。“听小酒馆内的管事说,三人一夜未归,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