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党大败亏输,民主党搬石砸脚。死掉的牧神恐成最后赢家。
一切前车之鉴,都在声嘶力竭地警告自由党和民主党的蠢货们,没有刹片的汽车最好别启动,难以善后的蠢事最初就别开始。
但是,就算有意外怀孕的风险,主神依旧会在婚宴的试衣间里跟伴娘打毫无保护措施的快炮。
所以,就算有吸取教训的必要,战神殿还是高高兴兴地入侵了31星系的3颗类地行星。
可是对牧歌来说,上流社会的圈子还遥不可及。他又从牙缝里省出点钱,飞了一趟天船星——炎夏部落的“上流社会”欢天喜地的迎接了他,奉上了一整头血鹿做贡品,一大群上了年纪的女祭司扑上来抱他的腿甲,痛哭流涕地歌颂他的功德。牧歌貌似不为所动,其实在竖起耳朵听,试图学习阿姨们拍马屁的技巧。
虽然不用劳动,但这些虔诚的祭司也没闲着,她们在神谕金字塔的内墙上画了许多歌颂牧神的壁画,记录了他击退强敌、开荒辟土、授业立国的功绩。牧歌受邀观看祭司镌刻壁画。
这不是最令人惊奇的,最令人惊奇的是,祭司们聚精会神地创作时,长发里探出的尖角竟然与时空之膜发生微弱共鸣。再看那壁画时,只见这些虔诚的文化印记上方,竟有一层流光浮动:它像天蚕丝绸一样,柔软顺滑、轻若透明。可伸手一扯,它又无限延展、永不撕裂,反而像杀人水草一样缠缠绵绵地裹着牧歌的手。牧歌捞起这层膜,它又不知何时消失了,等牧歌恍然回神,才发现膜已被自己吸收。
牧歌想起殊娜用消失术的原理:“时空本是一层膜,它裹成粒状,才形成了我们的力量之源:光粒。”
“你们看不见这层膜?”牧歌看见壁画上又飘出膜来,在符号上飘飘荡荡,如烟如纱,如梦如幻,美不胜收——其他祭司偏偏熟视无睹。
“……”女祭司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牧天之神”指着空气在胡诌什么,有点指鹿为马的意思——“是不是在考验我们的忠诚?”女祭司们交流眼神。
“你们看不见?就在这里。”牧歌又吸收了一点膜。
“那是我们对您的爱,尊敬的牧天之神。请您收下。”一个声音清脆的女孩子急中生智,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女族长如蒙大赦,吸口凉气,瞪着惴惴不安的年轻女祭司,尖叫道:“不用考察了!你就是下一任族长!”
少女两眼放光。
听完何友德的汇报,吴涵命他带路,前往医疗舰停尸房。
“郑玄做事精细,手下有掩盖漏洞的高人,一时只能查出账目常见的小毛病,并无大事。”在无人的走廊上,何友德便弓着背说话,既有盲从的精神,又有带路的功能:“反倒张殊羽很快露出马脚,他过来就是惦记他妹妹。”
吴涵点头,披风一张,走进停尸房,把何友德留在外面。
停尸房里,满墙抽屉被贴满了尸体名牌。阴风吹起白帘,露出一行停尸床,青白色的赤脚上挂着一张张信息卡。斑驳的墙上贴着过期的海报,海报上巧笑嫣然的灵动偶像,像在正视前方的病床,给停尸房带来一缕生气。
吴涵走到海报前,认出吴宇的病床。披风轻扫地面,吴涵移到床头,手从披风里伸出来,黑手套揭开白床单,露出尸体的脸。
“竟然把你弄成这样子。”沙哑的低语在停尸间回响,翻滚的愤怒像深海里的暗流,在悄无声息地酝酿:“弟弟,我替你报仇。”
耐心如吴涵,都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很快,那一袭黑披风迅速移出房间。随着锁芯咬合的脆响,停尸间回归死寂。
海报上的偶像巧笑嫣然,像在睨着右侧的白帘,那是吴涵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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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娜被堂兄送上远征级运输舰时,学妹有情有义地来送她。
“说了你们不会有结果的。”黎姿义正辞严地炫耀先见之明。
“独身一辈子很光荣吗?”殊娜反唇相讥。她很想看到黎姿错一次。
“谁说会是一辈子!”黎姿攥拳争辩,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慢慢松开了攥紧的双手。
“我看你就要孤独一辈子。”殊娜说完就上船了。送别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