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听过太多的奴隶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我是被冤枉的,纳兰刑天对此有些麻木了,他只是随意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我是城里的裁缝,而且我是城市里手艺最好裁缝,缝制的衣服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我最后一次是帮楼兰城主的管家修补衣服。”桑格限入了自己的回忆:“那件衣服拿来的时候莫名的有些沉重,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回家打开衣服修补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里有一个钱袋,袋子里面,足足装了20枚金币,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纳兰刑天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是管家大人忘记了,然后我告诉我弟子,去通知管家大人,说他又20枚金币忘记掉落在衣服落在裁缝铺子里了。”桑格回答道。
“然后呢。”纳兰刑天问。
“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了。”桑格闭上了眼睛,似乎回忆也变成了一种的痛苦:“我的徒弟死了,去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后面有人发现了他,是在一个污水沟里,尸体已经泡得肿胀,面目全非。”
“我受到了指控,说我偷窃了那20枚金币,当我面对城主和城主的管家的时候,那管家不承认这20枚金币的事情,一口咬定是我的偷窃得来。”
纳兰刑天看了看桑格,他表情痛苦,说道徒弟死亡的时候眼眶有了湿润,不似做伪。
“那这样看来,那个钱的来路有问题。”纳兰刑天说道。
“是的,钱的来路不正,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脑袋一片空白,我是嚷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没有谁相信我。”桑格语气落寞:“知道我被送到这里变成了奴隶,我才想通了所有。”
“想通了所有?”纳兰刑天问道。
“恩,钱有问题,应该是城主管家贪墨的金币,不敢公开人前,我的徒弟去通知管家说有他的金币掉落在裁缝铺里,所以死了,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他死得很憋屈,很冤枉。”桑格语气悲凉。
桑格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城主管家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钱是他的,而怕别人知道以后又没有办法解释这20枚金币的来路,所以便说是我偷窃的,我成了他的替死鬼,我顶替了所有罪过。”
“那你恨吗?”纳兰刑天问。
“恨,每时每刻都在恨,我有父母,有妻子,还有一对乖巧的儿女,我是很好的裁缝,过节日的时候我会给他们缝制很漂亮的新衣服。”桑格攥紧了拳头:“可是,现在都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