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第二日清晨，两人起来后打了个照面，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仿若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几日过去，倒也仍像从前那样相安无事。

但沈墨夜这日下了朝却是皱着眉回来的。

凤初盘膝坐在窗边，面前小几上摆着棋盘。她双手各执黑白，沈墨夜看时棋局中的黑白两军厮杀正酣。听到动静，凤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豫，问道：“有心事？”

沈墨夜坐到她对面很是自然地伸手拿了黑子：“国师说动了圣上，今日开始建那仙塔。”

凤初放下左手的黑子只执白棋，听了他的话依旧是看着棋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嗯，该你了。”

沈墨夜眉间仍皱着：“我心中总觉得这塔建得不妙。”

“无碍，旁门左道而已。”凤初淡淡地回了一句。

沈墨夜看着她一脸风轻云淡，明显是没将这当回事，刚欲张口，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

沈墨夜震得耳膜发疼，下意识去查看凤初的状况便见对面的女子已扔了棋子，一双眸子渐渐漫出彩光来。

听到巨响，凤初此时也皱起了眉，对沈墨夜道：“你在这里呆着别出去，我去看看。”

沈墨夜拉住她的衣袖：“阿初，小心些。”

凤初听他依旧唤着她“阿初”，抿了抿唇，最终没说什么，在他身边布下防御阵法，旋即寒了眉目掠到大阵之外，便见半空中两道身影正缠斗在一起。再细看便发现是一个陌生女子正面无表情地攻击红魅，而红魅却丝毫不做反抗，只是一味地防御。

陌生女子招招狠辣，抓住一个破绽就一掌把红魅当做沙包，拍到了凤初这边。

凤初冷着脸将红魅接过甩到一边：“你是废物么？连还手都不敢？”

红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是一脸急切：“主人，主人你别伤她，她是我一个故人！”

“故人？”凤初冷笑一声，“想要你命的故人？”

“不，主人你听红魅解释，”红魅连忙道，“我们从出生起就一同修炼，如亲姊妹一般，我三年前离家时她还好好的，今日却仿佛不认得我般，一定有什么误会！”

“行了，”凤初将她扔进阵内，扭头对上了那陌生女子，“滚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