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但说无妨。”
“我想要‘竹叶青’的酿造手法,如若有这方面的书籍,就再好不过了。”
陈南一愣,竹叶青?这好像是中原一昧名酒的名字,陈南也是有所耳闻,不过他自己也从来不曾喝过。据他的印象,竹叶青好像是中原西北汾河流域的酒,离滇南十万八千里远,想搞到它的酿造手法,还真的是有点难度。
“嗯,这东西确实有点难找。”陈南直言不讳,“想要在滇城的市面上等,我估计半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不过三娘放心,我有外出进八方杂货的线人,可以专程去汾河一趟,帮三娘淘来,只不过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便是了。”
“啊,真的可以吗?”三娘一听有门,眼睛也是一亮,“只要锅头能帮我找来,报酬好商量!”
陈南摆了摆手,自己欠着别人人情,这点东西还要算报酬,未免太小气了一些。
此间事了,陈南再次谢过三娘,便率着马队从蜿蜒的山林中原路返回。
之前从滇城到苗寨,整整走了一个半天,再回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行程,约莫到了黄昏时间,马队来到了官道上的一处驿站门口。此处驿站名为滇南驿站,是来往滇城于苗疆的行者们住宿的唯一去处。这间驿站从滇城城主易位之前就伫立在这,广纳四方宾客,无论是商人,马帮,还是逃窜的罪犯,只要你负的起房钱,守店里的规矩,那就统统来者不拒。
店里的顾客身份复杂,难免会有刀剑相向的时候。按照店里的规矩,出门的那一片大院子里,生杀不论,怎么打都行,但是如果在店里动手……
反正所有在店里动手的人,以后都没有再在别人面前出现过。
所以滇南驿站外的院子永远都是热闹的,围在露天桌椅旁的大汉们吃肉喝酒,冲着中间打杀的仇家呐喊叫好,还有为这些争斗开盘赌博的人,一边收钱记账,一边叫嚷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但是今天的滇南驿站,安静地有点不像话。院子里依旧是很多人在吃喝,中间也同样有人在争斗,但是大家好像都兴致不高,心事重重的模样,放着一旁的打杀不看,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在往店里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