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那半个人,脑袋上还带着苗族特色的帽子,显然是寨子里的苗人,只是血肉模糊地太夸张了,加上已是半夜,纵使周围举了一圈的火把,也没有人能认出地上人的身份来。
苗人里几个有点威望的老人这时候站了出来,先是镇住了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的围观群众,然后安排人请寨子里最好的郎中过来,最后再安排几个亲信,去每家每户排查,看看有谁家少了人没有。
“长老,出了什么事情吗?”另一边,陈南也把马帮的伙计安抚好,交给底下几个老伙计看管,自己凑进了人圈里。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显然也和陈南相熟,见陈南走了过来,都纷纷和他点头致意。
面对陈南的问题,老人们也没有多说,只是伸了伸白胡子指着地上的那副惨状。陈南看见之后也是摇头叹息。
“这是什么人做的?手段居然如此残忍?!”
老人们纷纷摇头:
“不太清楚,我们寨子里很少进外人,苗家人如果要下黑手,要么就是用毒烂人全身,要么用蛊扰人心智,像这种把人弄成……弄成这样的,实在是闻所未闻。”
说完其中一个老人看抬起眼皮看了陈南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您这话说得。”陈南闻言心中很是不悦,但是面色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咱们马帮里的人哪个您不认识,谁还能有这么大本事,再说了,我对手底下的人是怎么管教的,您还不知道么是不是?”
老头呵呵一笑:
“陈锅头多心了,老朽岂能怀疑陈锅头的人品……对了,这两个小朋友面生的很,也是锅头马帮里的?”
陈南看了东方凡和魏潼一眼,爽朗地笑了两声:
“这位是之前那个马夫家的儿子,你知道的。这一位嘛,是我们马队的座上宾客,晚上住的是三娘的旅馆,这您总信得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