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姐沉默了一阵,道:“我以为你早就想通了。”
班克再次续了一支烟,玩着打火机,道:“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怕死,对我来说,我不想死,可也没怎么太想活。大概是介于中间的临界点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深切地悲痛感,自我的灵魂深处生起,这难道就是每个生物潜意识中,对生的执念?”
寡姐酝酿了一阵,用纯正的汉语说道:“班克,中国有一句古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要知道,你这是在为了全世界而战。”
班克听到这话无语了,虽然寡姐你说的这话,对于其他外国人来说,非常有深意,就算对外国的中文系硕士,也算得上一句精深的古语名句了。
但是这话我小学三年级就朗朗上口了啊,所以我怎么觉得你安慰的这么敷衍呢?
寡姐见班克陷入了沉默,还以为他是在揣度这句话的意思,毕竟就算是懂汉语的外国人,对于中国的古文,也理应觉得十分晦涩。
她继续解释道:“班克,所有人都会死,只是每个人的死意义不同,有的人……”
班克听到这,直接头疼的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说我汉语能过十级你信不信?说这些还不如说点实际的。”
寡姐摇摇头道:“什么才算实际的?”
班克嘿嘿一笑道:“你就给我说——亲爱的班克,我相信你!宝宝给你加油!干巴爹!么么哒!……我绝对鸡血上头,二话不说的就拉着那两个老混蛋,去撒哈拉慷慨赴死!”
“……”
电话那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一阵,寡姐才开口说道:“说了你就不再废话了吗?”
班克呵呵道:“嗯呢。我只是想知道,身为黑寡妇的你,会因为这些话,而生出哪怕一点点的羞耻感吗?”
寡姐深吸了一口气,道:“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