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羊脂白玉随意的扔到桌上。周围传来一阵骚动。
“这块玉便作为你们的补偿吧!”她眼底眉间的倨傲之色更浓。
灰药殿主的大弟子见师妹和师弟越发忍耐不住火气,叹息一声拿起桌上的羊脂白玉在女子惊讶的目光中递到她面前,“小姐,你还是去别处吧!”
“小子!你知道沧鲸帮丹霞堂吗?这便是我们堂主的妹妹。想在西华府混就识相点自己滚开。”身边一位富家子弟模样的人晃着肥硕的身子叫嚣道。
“沧鲸帮丹霞堂?”周围有人疑问道。
“大苍河下游主要分支河流泾川河便在西华府内,因此在大苍河中混迹了一批在河神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漕运帮派。沧鲸帮便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帮派。”有人出声解释道。
“那岂不是河神手下!”听到这番解释一些武者看着这一群人,眼中目光闪烁。
一声嗤笑!“什么河神手下,呸!他们算什么玩意。不过是河伯庙中巫祝手底下的狗腿子,他们恐怕连河神什么样都不知道。”坐在地上的一个乞丐晃悠着不屑道。
乞丐接着说道:“这丹霞堂我倒是也听起过,好像是西华府一群官宦富贵子弟组建的一个堂口,平时挂在沧鲸帮的名号下。那沧鲸帮看在他们老子的面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你找死!”显然乞丐说中他们的痛点,说到底他们的行为在父辈以及江湖人眼中就是在小儿耍戏一般,偏偏自己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女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也没有到怒行于色的地步。这一点上便体现了身旁同龄人与她的差距。
女子并未对着一众酒客说话而是转身对着同伴中的最后一人拱手道:“让大公子见笑了。”
这位年轻公子站于队伍最后,但是身旁之人皆是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距离不至于太疏远也不至于太冒犯。
年轻公子穿着一身素白长袍,手里提着一把黑色油纸伞。面冠如玉,眼中透露出自信内敛之意。
“不碍事!不碍事!一切由钟姑娘作主便可。”他语气谦逊,一边摆手一边说道。让人亲近之感顿生。
“好!”那钟姑娘声音沉稳有力,“既然大公子给我面子,我便不能让赤鲸帮的大公子失了里子!”
话音刚落,客栈房顶上十二位赤衣赤甲的武者破顶而下。看其气息皆是一流高手之列,动作整齐有素显然擅长合击之法的死士。即使是绝顶高手在其手中也要引恨。
十二位赤衣赤甲的一流高手手持短剑围在师徒四人桌外,只等女子一声令下。
钟姑娘美目含煞,“我在说一遍,死或者离开!”
“唉!”大弟子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羊脂白玉站了起来,双手自然下垂腰背微弯,对着衣裤的掌心皮肉泛着诡异的藏青色。
“来了!”一众酒客面色不变,只是心中已是兴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