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波诺夫看到安科斯尔望着窗外出神,以为他被这些高楼大厦所迷住了,对他感叹的讲到。“很迷人是吗?”
安科斯尔回过神不敢讲自己的想法告知这位‘表哥’只能顺着讲到。“是的这里比我们州繁华太多了,真是迷人的景色。”
听到安科斯尔的话后,多波诺夫感叹的说到。“我第一次看到时也为它着迷,想着将来要过上好日子,现在就不再这样想了。”
“为什么?”
面对安科斯尔的询问,多波诺夫拍拍他的肩膀苦涩的讲到。“你以后就知道了,希望你保持住梦想。”
多波诺夫不愿意多谈这方面的话题,指着窗外说起了其它。“现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附近的地名,免得你将来用的上。这里是雷福德大街,在这街道基本都是贸易公司的驻地,当地人都叫它贸易大街。”
“这里是克鲁森大街,这里是集中了各种银行,看到进出的人了吗?都是很有身份的人才来,我的老板扎特利也有时候回过来。”
在多波诺夫一路的讲解下,安科斯尔一路朦胧的感觉到自己想要在康斯坦察体面的生活下去,也不算容易的事,因为多波诺夫刚讲到他老板一次宴请就花了一千多列伊,只为了邀请大众负责采购的经理,能够多从他工厂多采购点产品。
最后两人来到多波诺夫居住的地方,这里建筑就完全和之前没法比。他们一路看过来的建筑就像康斯坦察的光鲜亮丽的脸面,那么这里就是其隐藏起来的丑陋一面。低矮的房屋,摇摇欲坠的昏暗路灯,还有在道路两边乱丢的垃圾,以及在垃圾上愉快奔跑的老鼠,都在述说着这个城市的底层生活。
多波诺夫带他走进一栋低矮的两层小楼,穿过狭小的楼道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他打开房门放下行李,对身后的安科斯尔说到。“进来吧。”
安科斯尔进来后看到这个房间只有十多平米,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有缺口的座椅,在房间一角还放在一堆脏衣服,看来自己这位‘表哥’也不爱打理自己。
“东西就放在这里吧,今天我们只能挤一挤了。”
安科斯尔将自己行李放在墙边,做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他也很是疲惫。在和多波诺夫简单吃点东西应付一番后,两人挤着一张床昏昏沉沉的入睡了,至于自己的将来,也需要从明天开始。
时间匆匆流失,转眼就来到了三月初,寒冷的冬天已经离开人们回归了北极,田野上树木也冒出了翠绿的嫩枝,人们脱下厚实的冬装穿起轻便衣服迎接春天的到来。
在接近傍晚时分康斯坦察的火车站出口位置上,一个长相普通脸上还有雀斑,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四处张望着,好像在等人来接自己。
“多波诺夫为什么还没有来接我呢?”
这位年轻人看来是第一次来康斯坦察,从其口音看来有点斯拉夫语的味道。事实上也是没错,他叫安科斯尔来自俄国的比萨拉比亚地区。在罗马尼亚独立的第十次土俄战争后,比萨拉比亚地区被作为报酬被俄国收入囊中。经过俄国政府三十多年有意无意的干预,所以当地的罗马尼亚族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那么这位叫安科斯尔的年轻人口音有所差异也是不足为奇。
在家乡安科斯尔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不愿意像自己父母一样每天为了生活在田间忙碌。在家乡有来罗马尼亚讨生活的人言传身教下,他对同族的这个国家也有所好奇。恰好在自己隔壁村子里有一个在康斯坦察工作的人,他就缠着父母想出去看看,最终联系到在康斯坦察工作的邻村叫多波诺夫一个年轻人,让其帮助孩子暂时安顿一下。
安科斯尔早就听说这个罗马尼亚最大港口城市的繁华,也通过在康斯坦察做工的家乡人说过,不比俄国在黑海最大港口城市敖德萨差。所以他也是欣然向往,不过现在看看这位同乡人来的有点迟。
就在安科斯尔等着焦急万分的时候,从其侧面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传来一声他熟悉的声音。
“安科斯尔是你吗?”
安科斯尔侧头看过去,发现正是自己在等的同乡多波诺夫。
这位多波诺夫额头有点冒汗看来是才急匆匆赶过来的样子,他看到安科斯尔看向自己的目光,随口解释了一句。“今天路上堵车了,过来的有点晚。”
面对自己同乡的解释安科斯尔也没有在意,反而高兴的对他说到。“多波诺夫这次我来就麻烦你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面对安科斯尔感激的话,多波诺夫挥挥手大度的说到。“这有什么,也不算多大的忙。能够帮助自己的同乡也是我的荣幸,希望你能找个不错的工作。”
在交谈一阵提升两人的感情后,安科斯尔七弯八拐的套近乎叫比自己大两岁的多波诺夫为表哥,而多波诺夫很自然的就叫他表弟。多波诺夫顺手帮安科斯尔拿了部分行李对其讲到。“表弟先去我居住的地方将你安顿下来,然后再陪你找个工作。”
安科斯尔也是很自然的说到。“那就谢谢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