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艘船就要翻了,船长却已经独自弃船逃生,只剩下船员们抱团取暖,好在他们迎来了一位新的船长。
拉尔夫灌了自己一杯苦麦酒,擦干净嘴角的酒沫,问道:“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在拉尔夫看来,自己面临着双重困难。内尔是个行动力超强的疯子,是彻头彻尾的血统主义者,他流露出的杀意已经浓到窒息了。拉尔夫原本以为可以躲在另一位贵族的庇护下,此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老大”极有可能已经投敌了。这种绝望感几乎压垮了他。
“你想死吗?”高文问道。这并非一句威胁,而是如字面意思的询问。
“不想。”毫无疑问,没人想死。
“那你想被劝退吗?”高文继续问道。
“那还不如死呢。”拉尔夫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这句话也不带任何夸张的成份,他从心底就这么认为。退学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那意味着自己从“全村人的希望”变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想不死的路有很多,但想继续在这里上学的路只有一条。我们要甩开沃伦单干,要么活着爬到雪线上面,要么死在雪线下面,没有第二条路能走。记着,只要我们考核不及格,那就百分之百要被劝退。所以谁敢拦路我们就跟谁干,大不了一死,我们烂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
里德也吐出了嘴里辛辣的草,用苦酒漱了口,说道:“就这么干,一会儿我去通知汤姆,让他别做白日梦了。”
高文正想反对,拉尔夫已经出声:“别,别告诉他,他跟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