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涵打断他道：“没有但是，估计是白大婶命犯阎王，才有的夭亡相。小贤，你要记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我们无权去干预他人的人生，我们的责任就是铲除逆天而为的邪魅，不让妖魔鬼怪祸乱人间，你懂吗？

白大婶就是那种命。估计她自己潜意识中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她才看得很开，才不会畏惧毛沟山的游魂。

我猜，山上的游魂见到她，都得绕着她走，因为她那命数真的是人鬼皆惧的下下签，遇人人亡，遇鬼魂灭……”

曹小贤点点头，哦了一声。

见到曹小贤还是对白大婶心存怀疑，陈舒涵又道：“等我们解决了毛沟山上的问题，可以偷偷在暗中观察白大婶几天。如果她没问题，最好；有问题，那就麻烦了……”

曹小贤也叹了口气：“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曹小贤又与陈舒涵闲聊很久，聊天内容也转为轻松话题：从上古十大名剑到如今的高科技武器，从幽冥鬼怪到不死僵尸，从夜夜点灯学习到苦哈哈工作赚钱……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曹小贤发现，其实陈舒涵性格同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聪颖、可爱、落落大方，这些特质很符合她这个年龄段。估计是以前自己见识了她的本领，才对她有了那些偏见。

见曹小贤愣神了，陈舒涵推了他一下：“在想什么呢？有个大美女陪你聊天，你还能愣神？”

语气中透着一些闷气，还有一丝丝失望。

曹小贤连忙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急中生智，想到了如何解释：

“咳咳……没、没什么，我就是见你这么厉害，相比之下，我完全不能修炼，有些失落罢了……”

说罢，曹小贤脸上摆出落寞的神情。他心中却给自己应急的表现打了满分。

陈舒涵果然被他骗了。她关心道：“我也听曹一仙说过你的事。按理说不应该啊？你身具阴阳眼，修炼应该是水到渠成、很顺利的，怎么会感应不到灵气呢？”

曹小贤摇摇头，叹口气：“你问我，我去问谁？”

陈舒涵伸出她那雪白柔夷：“把你的手拿过来，我给你看看。”

曹小贤照做。陈舒涵一只手托着他的手背，发觉他手背的皮肤有些粗糙，于是翻过他的左手，借着月光一看，赫然是一个疤痕。

两排疤痕泾渭分明，每排的细小伤痕，均呈圆形，它们依次排列，十分整齐，像极了被咬过留下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