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簿凝了凝眉头,拿起书案上的账目一翻开,终于是变了脸色,但依持着身份谢主簿还是瞬间便回复了平日那阴沉,“洪德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无非是要至你们于死地了!”
谢主簿眼珠在范铭脸色打量了一番,缓缓道:“那范手分又是什么意思?”
“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不是坏事,怎么,你怕了?”,范铭淡然一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灿烂,谢主簿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范铭大大方方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谈谈?”
“对,谈谈!”
“好吧,那就谈谈吧!”谢主簿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那声音中充满了落寞,其中夹杂着些许的不甘与悔意。
夜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的深了起来,月儿更是在在云层中现了出来,显得愈发的透亮,书房中摇曳的灯影在偶尔透入的夜风中显得更加的摇摆不定……
这一晚卜县丞书房地灯也同样是亮到很晚才熄灭,从踏出卜县丞的家中出来的那一刻,范铭只觉得身上卸下了万斤重担,从里到外都轻松了下来。
谈判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或许是事情本已经到了一个大势所趋的地步,也许是性命实确实是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在权衡利弊之下谢主簿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是在范铭的最低限度,同时也是谢为安能承受的最低限度。
朦胧的月亮已高高地升到了中天之上,回家时不像平时走的那么快,这一晚他想到了很多,似乎也领悟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