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进去,知县内府中有人认得他,是王知县的一个长随,当即邀他进去,说是老爷吩咐一旦范铭到了,不用通报直接领到书房中等候,这让范铭涌过一阵暖意,看来王知县还是将自己看得很重。
到了书房,那长随对他行了一礼,“小相公请等候片刻,老爷不出多时便就回来了,我去着人通告一声。”
范铭眉头一皱,“大人此刻不在府中?”
“大人去城东王家赴宴,已经出去一个时辰了,应当很快就回来。”
范铭一惊,“王家?你是说这段时间大人经常在外赴宴?”
长随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这段时日大人操累不已,加上赴宴,身子骨都有些禁不住了。”
范铭心中一阵波澜,王知县的为人他十分清楚,本也是性情清高,若是没事决不会同这等商贾之流混在一起,看来眼下的情形真的是到了十分严峻的地步了。
带着满心的担忧将视线这书房中来,望着对面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典籍,又想起多日未去的县学,范铭忍不住叹了口气,跑完宋州又跑宿州,过些日子还得成亲办喜事。这课业已经落下不知多少,等忙完这阵总得寻个法子把它补上来才好。
果然,没过多久,王知县带着一身的酒气出现在了书房之中,同行的还有孙学正,不过孙学正身上倒是整整洁洁没有丝毫酒气,看来也是半路上被王知县拉了过来的。
“范铭,你终于回来了。”王知县虽是一声的酒气,但看上去却是十分的清醒,而且异常兴奋,或许是眼下的情形太过紧急,没等范铭还礼,就焦急的问道:“如何,事情办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