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伸手接住,竟然是一款高档轿车。
他顺手按了一下,车就停在头顶的立交桥之上。
熊二见他接了,似乎轻松了许多。他本来就坐在挖机抬起的挖斗之上,现在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一灯说道:“我们做事不搞表面那一套。因为我知道,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不管你愿不愿意,这笔买卖算是成交了。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戴上墨镜,从挖斗上轻轻一跃,就落到地上,身手迅捷,落地无声。
看他这身手,也是不弱。与水熊比起来,尤有过之。再加上他年纪更轻,所以肯定是个棘手的主。
一灯看着三人被那七八个混混带着向挖土机后走去,自己终究站着没动。
就如噩梦般,那些照着强光手电筒的人就作鸟兽散了。
一眨眼遥功夫,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灯借机,留意身前的挖机上的特征。
待到那些马仔都走光了,他自己回到被埋的车处。现在他的宝贝老爷车,被埋在一处坑洼处,上面堆着一堆沙子。如果真的就这样掩埋在里面,从外面还真难以看得出来。
“这帮混蛋。”一灯最后骂了一句。
夜还是一样的黑,路灯还是一样的迷离。
一灯斜眼看了一下桥上的轿车,提气使力,几个箭步就跃到桥上。
他松了口气,小声说道:“没想到自己的身手还这么俊朗。”
然后钻进车里。
第二天,山城竟然如往常一样。
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头天晚上在自己做梦时,在这立交桥下,还发生过一场噩梦。
柳扶风三人被拷在一起,一开始还真难为了那些马仔。他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串在一起的三人乘车。又不敢贸然放开哪一个,所以,只好把他们推进一辆面包车内。这车里座子多。那些马仔手里拿的竟然是制式手枪,身穿各式迷彩,头戴面罩,尤如雇佣兵一样。
三人被带到一处农院中,再下到地窖中。
当三人下了地窖,那帮人把竹梯抽走,将窖口的铁栅栏锁死。又有人从上边将钥匙从地窖口的铁栅栏里丢了下来。
这地窖并不是普通的地窖,就如罐子一样,底下大,口小。而且,四壁用方石加石灰砌得非常光滑。地面是用青砖铺的。唯一的通道就是那竹梯,现在已经被抽走,真如一个罐子一样。
地窖中除了一些稻草外,只有一个木桶。
窖里弥漫着的不是霉味,而是粪便的臭味。
这把三人给熏得苦不堪言。聂小妖知道,有人故意设置了这样一个阴秽的地方,就是要让她的法力使不出来。看来,还真是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更要命的是,如果只是两位男士还好,现在是三人同囚一室,接下来的困难是,方便也就只有那木桶,连个遮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