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被挂上了“无能”的牌子,可可莫恼羞成怒地提出抗议。
“那你听说过……献祭大阵吗?”
这接踵而至的问题让刚升起的火降了下去,可可莫鼓了鼓腮帮,沉吟两秒道:“是指信徒们获得神明回应的仪式?终焉之战结束后那几百年,似乎挺兴盛的,后来随着神迹消失,使用的人也越来越少……现在乌托邦肯定是没有了,难道你们那边还有部分原始部落存在这种习惯?”
可可莫眉头微微蹙起,“我印象中的献祭仪式,都与血腥、死亡挂钩……也不知道那些先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通过献祭活人或者其他生灵才能回应信徒呢?
历史上似乎还有因为抓捕祭品而使得不同部落厮杀的战争……或许创建乌托邦的那几位首领,就是不愿看到子民们继续饱受这种相互杀戮的摧残,加上神迹确实已经消失,所以才最终将‘信仰’摒除在乌托邦之外。”
可可莫突然生出几分感慨,随即才回过神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迟小厉本来也没期待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没成想有了意外收获。
他再次抬头看向那座城堡,眼底深处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神色。
从踏入院子时,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是一种仿佛生理上的排斥感——就像人在野外行走,没来由感觉到后背一股寒气,转身便发现百米外有一头野兽正在虎视眈眈。
而走到古堡前,当那扇大门打开的一刻,这种异常感更加强烈。
没过几秒,迟小厉就明白了这种感觉的来源——
因为整个大厅的布局,看似合理,实则却暗合了某种隐藏极深的魔法阵!
虽然进入这段历史后,迟小厉失去了所有魔力,但对于魔法的敏锐性,根植于脑海、记忆乃至灵感深处,不受丝毫影响。
整座院子似乎建立在一个极为庞大的魔法阵上,而城堡内的大厅,便是核心魔法阵其中一部分。
这个魔法阵隐藏极深,单凭迟小厉对魔力毫无感知的现状,根本找不到任何端倪,不过灵觉还是敏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凭借记忆,迟小厉终于搜索出一种曾经带给他类似感觉的魔法阵,也就是安琪拉留下的那些献祭大阵。
如果说贝努克使用的献祭仪式,是安琪拉那些魔法阵的最终版本,那掩盖在这座城堡下的魔法阵,似乎是安琪拉魔法阵的前前前……不知多少代版本。
可可莫的回答,也算是从侧面证实了这个猜测。
“你刚刚说,这位子爵精通魔法知识?”迟小厉猛然回忆起一件事,皱眉道:“他是魔法师?”
可可莫点头道:“是啊,子爵大人是风系魔导师。”
迟小厉刚刚升起的那个念头,顿时宣告破裂。
一个魔导师,主导不了如此庞大的魔法阵。
所以……这里的魔法阵,很有可能不属于那位子爵,而是出自其他人之手。
之前可可莫在自己提醒下,才意识到大厅似乎有些问题,这就说明院中可能布置了遮掩法阵,能够影响人的判断。
这样一来,除非外人点破,否则那位子爵即便比可可莫更厉害,也仍被困在“障眼法”里而不自知。
“果然早就将手伸进乌托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