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抢先道,“先来个单人赛,老夫先跟你来一场。”
“那是比杆数还是洞数?”李逍笑着问。
做为锤丸的发明者,游戏规则当然也是他制定的,李逍最喜欢制定游戏规矩了,能特别为自己订制合适的规则。
李家球场上的比赛分为四人团体赛和单人赛。
单人赛也还有比杆赛和比洞赛,一般以比杆为主,但也有比洞的规则,不同的规则,玩法的乐趣也不同。
但不管哪种玩法,长孙无忌都不是李逍的对手。
所谓比杆,就是将每一洞的杆数累计起来,待打完一场十八洞后,把全部杆数加起来,总杆数少的为胜。
而比洞赛则也是以杆数为基础,但不同之处在于,比洞赛是以每个洞的杆数来决定该洞的胜负,然后再以累积之胜负洞数裁定成绩。
胜的洞数多,那么自然成最后赢家。
这种打法,相比起每一杆都十分重要的比杆,没那么拼的厉害。
“比洞!”长孙无忌犹豫了下,最后说出比洞二字。比拼杆数,他每次都落下风,特别是有几个洞,地势太差,他每次在那都很难打进,一次要打多杆。
如果换成比洞,那么就算那几个洞输了,但其它洞他拿下的话,还是能有机会赢李逍一回的。
“比洞啊,太师啊,你这是怯敌不自信了啊。未战气势就已经先输了,今天这场看来你又得输啊。”李逍笑呵呵的道。
“十贯一洞,敢不敢赌?”长孙无忌挥舞着手里的新月杖喊道。
“哎呀,太师啊,赌博不好啊。”
“废话少说,就说敢不敢赌吧!”
“太师啊,你确定真要赌吗,十贯一洞?你要知道啊,这球场上总共十八洞啊,你这一场要是十八洞皆输,那岂不是得输我一百八十贯啊,这可不是笔小钱啊,能卖三十头大牛呢!”李逍一副欠揍的表情。
“一百八十贯而已,小意思,老夫别的没有,就是钱多。”长孙在李逍手下输过无数次,还一次没赢过,偏偏每次就输那么几杆几洞的,心有不甘啊。
“既然太师想送晚辈点钱花花,那晚辈就切之不恭了,来人啊,把某的球杆拿来!”李逍高喝一声。
立时,李逍的球童就背着一个大牛皮袋出现了。
相比起长孙只有一根球杆不同,李逍的球童背了一大袋球杆来。
而且这些球杆高短各有不同,甚至有木质的有铁质的。
球袋打开,球杆往那一摆,这一字摆开的球杆,立时让长孙无忌不由的面色一紧,该死的小贼,居然是有备而来。
李逍笑了笑,又取出几个球来,白色的小球,但却明显也是个角骨球。
“太师,请先!”李逍呵呵的道。
长孙觉得自己被李逍坑了,但输人不能输阵,咬咬牙,握着自己的新球杆走上去开球。
长安东西两市二百四十行,从此就要多出一行来。
这一行的创始者来头大的吓人,全是官居一二品的大佬,太师长孙无忌,然后是太子太师于志宁、韩瑗、褚遂良他们。
不过实际的话事者是当朝玉米监正、蓝田开国子李逍。
李逍是很认真的在谋划这件事情,种地不但得有地主,还得有肥料。光靠太仆寺的那点马粪可不够,长安太仆寺才多少匹马,而长安有多少人?
四十八万人口,起码是好几个上州的人口了。吃喝了就要拉撒,这一年得产生多少有机肥啊。
“这新行叫什么行?粪行?”长孙无忌笑问。很难想象,当朝一二品的几位大臣,居然会谈论这种事情。就算是致仕的大臣,那也是帝国元老啊。
“粪行不好听,咱们做的事情是为了环境卫生,我看可以简称为卫行。”李逍一本正经。
“卫行是比粪行好听点,虽然粪行更直接点。那三郎你就来做这卫行首任行首好了。”
·······
聊了半天屎尿粪厕,长孙无忌他们有些无聊了。
“走,打球去!”
长孙无忌对李逍叫嚣着道,“昨天输了你两杆,今天一定要杀你个落花流水。”
李逍哈哈大笑,“太师啊,昨日某是有意放水让你几分,你莫真以为那就是某的全部实力啊。你有自信是好的,但过于自信,那就有些失了智啊。”
“小子别猖狂,昨日你也不过是侥幸而已,今日定要跟你大战三百个回合,决出胜负!”
“战就战,春风吹战鼓擂,谁又怕谁!”李逍挽起袖子就走。
褚遂良、于志宁、韩瑗几个一听打球,也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起身同走。
李家庄后山,有一片山坡荒地,因为多石子一直荒芜着。李逍之前闲来无事,本来打算在这里建个马球场,也赶时髦玩玩马球。结果最后发现,他还真不是这块料。
马球这玩意,太过激烈,也太过危险,从马上摔了几次之后,李逍就不太想再玩了。后来他想马上太激烈,那就改马下玩。
于是他还特意弄了几套藤制的头盔、面罩和身上的护罩,准备把马球改成步下的橄榄球。
可惜这么一改,虽然不骑马了,但一样凶险。唐人爱打球,也习惯马球的凶猛拼抢,不骑马不拿棍,可拼抢起来一样不要命,哪怕穿着护具,每次也是撞的砰砰响。
李逍被人叠了几次罗汉之后,不想再玩了。
于是他改玩足球,但足球也不好球,这玩意跑起来累人,一样会被人撞被人扑,甚至有缺心眼的跟他来扫堂腿。
再后来,李逍又改规则,改玩手球,效果也不太理想。
一发狠,李逍最后改球小白球。
不用直接身体对抗,但却又与马球很相似,拿着棍子击球,只是改击中球门得分为击到兔子洞中去。
这跟马步球类似是击球运动,但不再是直接对抗,而是依次击球的非对抗性比赛,不击球门而击球穴。
这么一来,李逍发现很适合他,不用碰来撞去,还不用玩马,但一样可以挥着月杖击球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