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杏花。”
“枝,你就?别管杏花了,一个杀人凶手,想想都可怕。”三姑拉扯南枝的衣袖。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再说杏花现在怀有?身孕。”南枝想起自己在派出?所呆的两日?,那里没有?窗户,没有?床,冷冰冰的,怀孕的杏花哪里禁受得起。
“不用担心,公安局不会虐待杏花,这事我会随时留意,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晚上是殷呈的数学和法律课,像往常一样?,殷呈点?南枝回答问题,南枝也早见怪不怪,适应后她不再恐惧。
殷呈的心态很微妙,像逗小猫小狗似的,他很乐于享受这种?行为,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目光。而且这个时候,南枝的眼神是看着自己,自己也可以肆无忌惮地直视她。
课程结束后南枝迟迟没有?起身,上官牧野说在侦察阶段,只能律师才?能见杏花,而殷呈就?是律师,可以托殷呈去?见杏花,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上官牧野所说的这些,也只是听别人所说。
”殷老师。”南枝红了脸。
“什么事?南枝同?学。”殷呈眉开眼笑,嘴角绽开了梨涡。
“杏花被抓到市公安局,上官老师说只有?律师才?能见她,所以,我想麻烦你去?看看杏花,问问她是什么回事。”
殷呈也听上官牧野提过?这事,不过?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南枝同?学,律师虽有?权利能够见嫌疑人,但也要经过?申请才?行,不是说想见就?见的。”
“那怎么办啊?”顿时南枝慌了。
“过?两天培训班就?放假了,我回市区后想法申请见杏花,你不用担心,现在是刑事侦查阶段,杏花不会有?事。”
“太谢谢你了。”南枝挤出?笑容。
“我……”殷呈正?要说送南枝回去?,可这时上官牧野已经进入教室。
“南枝,走吧。”
上官牧野和南枝走后,殷呈坐在教室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上官牧野究竟有?什么不同?,是哪里不如上官牧野。门上响起两声敲门声,殷呈抬头?看,林丽丽站在门前?。
“你怎么来了?”殷呈的语气有?些生冷。
林丽丽仍是穿着一身大?红,大?衣配高跟皮
靴,显得人干练而风情万种?。“输给上官牧野不服气是吧?”林丽丽一眼看穿殷呈的心思。
“我有?输给他吗?我什么时候输过??”殷呈被林丽丽戳中心思不禁恼羞成怒。
“现在输了,那个寡妇喜欢上官牧野。”林丽丽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是吗?这只是你猜的,南枝什么也没对牧野说过?。”
“她不用说,她的眼神表明她喜欢上官牧野,我是女人,懂女人的心。”
瞬间殷呈有?些泄气,道:“林丽丽,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上官牧野。”
“你没有?不如上官牧野,只是她先遇上上官牧野,所以老天成就?了他们的缘分。你,殷呈,就?算比上官牧野强上千百倍,也打不败无缘两个字。”
“无缘?不会,无缘为什么要让我遇到南枝?让我喜欢她?”
“因为老天要逗你玩,让你尝尝失败。”
“逗我玩?有?意思。”殷呈终于笑起来,他逗南枝玩,老天逗自己玩,到底是谁被玩了?
林丽丽走到他的身畔,凝视他的面容,最终目光淹溺在他两颊的梨涡里。“殷呈,我们重新开始吧,让我们再好好地相爱一次。”
殷呈没有?说话,直到林丽丽推搡他,才?道:“抱歉,林丽丽,我从不怀念过?去?和过?去?的人。”他生来就?是越挫越勇的人,越是艰难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斗志。
培训班在腊月二十九这天结束了课程,放假十天,初十再开课。夜里,风稍许寒凉,上官牧野和南枝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放假十天,也意味着他们有?十天不能见面。
“家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了。”
上官牧野感?到失望,这样?他没有?任何理由还留在金山镇,或者南枝应该说需要砍柴,挑水这样?的活也行。“这些天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上官老师,你不要说得我们以后好像不会见面了。”南枝内心也有?不舍,只是说不出?口。
“天有?不测风云,人要随时珍惜现在的时光,也许哪天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不会的,星星虽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可它?总是在的,只要你想要见我,我们
便能见得着。”
“你不懂,一颗星星想要见到另一颗星星,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是几万年。”
南枝吃惊了,道:“会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因为每颗星星距离很远,远到人类无法抵达。”
南枝望着夜空呵出?一口气,悠悠地道:“那我们人类的心,需要多久才?能抵达呢?”
上官牧野望向她,半晌道:“如果喜欢,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只须千分之一秒就?能到,如果不喜欢,那同?样?是几万年也抵达不了。”
南枝怔住,两人目光对视,彼此心中不约而同?都浮出?了一个问题。
那是同?一个问题:我抵达了你的心没?
但两个人都没有?问,这个时候到了南枝的家,上官牧野没有?进去?,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培训班在大?年三十这天正?式放假,上官牧野和殷呈开车回市区,南枝有?个错觉,当他们离开后,金山镇又变得冷清下来,在金山镇的妇女嘴中,上官牧野和殷呈是最大?的谈资,他们引起了几乎全镇女人们的好奇。
这几天杏花不在,南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能是适应了杏花的存在。
在这天的晚上,章小芬一家大?包小包地回来了,南枝看到朱浑,朱浑的面色不太好,看起来很累。章小芬瞧见南枝哼了一声,倒是朱浑给南枝打了个招呼,并向她使了个眼色。
南枝回到屋里没多久,门上响起敲门声,来人果然是朱浑。
“南枝姐,杏花呢?”
“朱浑,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去?打工吗?”南枝朝门外瞧了一眼,赶紧掩上门。
“对不起,南枝姐,我骗了你,我没拗过?我娘,她给我在外面找了一个姑娘,这些天我们都在黄水镇住着。”
南枝没想到朱浑竟然承认了,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和杏花离了光明正?大?的找个姑娘不行吗?非得要偷偷摸摸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还是惦记杏花。其实,南枝姐,我和那姑娘啥事都没发生,我和她说了,做一场戏给我娘看就?行了。”
“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朱浑,其实我也早知道你娘给你在外面找了一个姑娘。”
朱浑在堂屋里看,最后视线落在西厢房的方向,西厢房里面黑黑的没有?开灯。“杏花睡了吗?”
“没,杏花出?事了。”
“什么回事?南枝姐,你不会是说杏花死了吧?”顿时朱浑吓得面无人色。
“不是。前?几天市公安局来了人,把杏花带走了,说杏花在两年前?杀死了一个人,还重伤一个人,他们还说杏花根本就?没疯,她没有?精神病,她是装的。”
朱浑的身体随着南枝吐出?的每个字不断震颤,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靠在墙壁上喘气。“这怎么可能?杏花怎么会杀人?她没有?疯?”
南枝点?头?,道:“那个重伤的人当时成了植物人,现在清醒了,所以指认杏花就?是杀人凶手。公安局还让精神病院的医生给杏花做了精神鉴定,鉴定结果说杏花没精神病,她是正?常的。”
“那她为什么要装疯?”朱浑也不理解。
“因为杏花杀了人,装疯就?不会被判死刑。”
“怎么会这样??”
“朱浑,我托了培训班的殷老师去?见杏花,他是律师。”
“杏花一定是冤枉的。不行,我明天就?去?市公安局打听情况。”
南枝瞅着朱浑,朱浑面上满是急色,看来他对杏花是真有?一份感?情。“杏花以前?在娘家的事你了解吗?就?是她没嫁给你之前?。”
“这我真不太清楚,当时是相亲,我见她温温柔柔的,心里就?喜欢,没想到娶了过?来她就?发病了。听媒人讲,杏花很聪明,是她村子里唯一一个高中生,而且还在市里当化验员,南枝姐,你不知道,当时我真觉自己高攀了杏花。”
“看来事情是有?古怪。”南枝叹着气。
“你是说杏花是真装疯?”
南枝点?点?头?。
“不管她真疯还是假疯,我还是要尽丈夫的责任,帮她请个律师。南枝姐,我先回家,不然我娘又要吵。”说着,朱浑匆匆离去?。
南枝凝视外面一动不动的夜色,如果杏花没疯,也没发生这样?的事,她和朱浑真是很好的一对。
今晚是三十,要贴对联,南枝在锅里熬了浆糊,在门前?贴了黄对联,然后又帮三姑贴了一幅。这晚不能睡,
燕生是去?年过?世的,按习俗,今年春节第?一天,亲戚朋友和镇上的人要来家门前?炸鞭,俗称烧清香,作为主人要准备汤水给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