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烟有时在某种特定悲惨的情况下思维就会发散,就像是一种自我保护。
电脑太热了会自我保护断电,人心里太难受了反倒不会想眼前的事,会想让自己温暖的人或事。
就像之前追债的人堵了家门,她就一个人坐在墙角想大盘鸡、水煮鱼、麻辣牛肉
但她今天很反常,想起的却是陈佑那张脸。
有人说过陈佑像草,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那种草。阴冷却夺目,你心里知道求而不得,却也克制不住为他铤而走险。
徐烟烟不知道说出那话的傻姑娘是什么心情,但她知道,陈佑危险。
就不说今天晚上被人追到巷子里这个事,当年陈佑家在他们那的离奇传闻谁不知道。
“徐烟烟。”外面终于响起陈佑无奈的声音,“有个塑料盒子在马桶边你找找。”
“我看到了。“徐烟烟看到后茫然回应,“怎么?”
“打开撒马桶里。”陈佑说,“那是去污粉。”
说完又补了句:“手上千万别沾水,会伤到手。”
徐烟烟看到盒子上那两个大大的“强效”二字真的是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十分钟后,马桶终于通畅了。
徐烟烟给手上打肥皂,手心手背手腕搓搓搓洗了三遍才罢休。
她一出去就看到靠在墙上叼着烟的陈佑。
“大晚上还拗造型,又没人看你。”徐烟烟把厕所门关严。
“不还有如厕的学姐您嘛。”陈佑叼着烟说话,含含糊糊的。
“我走了。”徐烟烟并不想多呆下去,毕竟现在也快十二点了。
“不说点什么?”陈佑压着嘴角,“学姐,我的马桶用着还舒服吗?”
“我没有!”徐烟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小心掉进去一张纸,就、就堵了!”反正陈佑什么都没看到,徐烟烟打算死不承认。
这也是为陈佑好,要是被他知道,徐烟烟可能会选择把陈佑掐死了灭口。
“你还那样?”陈佑看着徐烟烟湿漉漉的手,“内毛病还没好?”
“我”徐烟烟知道陈佑指的什么,她神色微变说,“早好了!”
陈佑淡淡呵了一声。
这让徐烟烟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很想抽他,“对对对,我有洁癖,但是现在早好差不多了!”
陈佑突然掐灭手里的烟走了过来,“抱一下试试。”
他手都还没碰到人,徐烟烟一个左勾拳就打在了陈佑下巴上。肩膀用力甩出大臂,大臂带动小臂,这一拳,很猛。
陈佑毫无防备的倒在地上,嘴里立马有了血腥的味道。
“还是不行啊?”他不气,也不急着起来,胳膊肘向后撑在地上,人就那么半仰躺着笑。
笑得徐烟烟想在他脸上踩两脚。
“烟烟。”他突然叫她,没带姓,“恨我啊?”
徐烟烟立刻往里屋看,屋子的门是关着的。
“睡了。”陈佑说,“小西着床就睡,睡着了在耳朵边放鞭炮都不醒。拉我一下。”陈佑伸出手。
徐烟烟看着没动。
“前男友,别跟我装。”徐烟烟扫视四周,想找个凑手的棍子,“就我那一下还不至于给您打残废喽,不嫌凉您一直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