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我胸口处理好吧。”马瑞苦着脸，幽怨道：“配上这玩意怎么走路？总不能跟你一样一直飘着！”

“也对。”褒姒把那条多余的腿丢在一旁显眼处，神色轻佻，眼神戏谑，悠悠反问道：“是不是自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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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马瑞很想谴责这条性格恶劣又狡诈多端的母龙，但全身上下的舒畅感让马瑞开不了口，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作之嫌。

虽然不知道七窍玲珑心有什么功效，不过气脉改造让马瑞直观体验到了更畅快的灵气运转以及更坚韧的气脉强度。

“满意吗？”不知道是不是操作失误，褒姒的手指似乎也破了，拒绝了马瑞递过去的无极玉露，刚才在给自己止血。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如此大费周章，马瑞相信对方不是要谋害自己，但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简单来说，我不想把七窍玲珑心交给无量山。”褒姒随手扯过衣料，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缓缓道：“你算半个无量山弟子，给你不算违背天道契约，无量山也永远找不到。”

“他们为什么要这个？”马瑞轻抚胸口，老实说并没有感到什么变化，既没有变强也没有变弱，无量山要这个鸡肋做什么？

“那个老不修的大限快到了。”褒姒淡淡道：“而且很不凑巧，天下的祸根也觉醒了。”

马瑞瞬间联想到了传说中的祖龙和龙子复苏，难道都是这个褒姒的后代？

眼看马瑞脸色多变，褒姒忽然恐吓道：“换上七窍玲珑心可以让那老不死再延寿些年，不过你则必死无疑！所以你最好不要暴露。”

原来自己只是个藏宝用的容器，马瑞苦涩之余，算是有了点自知之明。

事实证明，想要阻止情绪亢奋的对象，给他一刀是最快的解决方案，如果不行，那就给两刀。

比如马瑞，眼睁睁看着锋锐的指尖毫无钝涩地划开自己胸膛，此刻心中即便把褒姒祖上十八辈都骂了遍，却只能陪着笑，气若游丝提议道：“您的指甲有没有消毒？”

启源大陆的灵药已经多次震撼过马瑞可怜的医药常识，如今亲历褒姒即兴而起的手术，才更感叹这个时间的高深医术。

褒姒在马瑞胸腹以及背后指指画画，指间电弧闪烁，丝丝酸麻感透入骨肉，使得马瑞很快没了知觉，浑身麻木，不过没有晕厥过去，甚至还能说话聊天。被开膛破肚时也没有痛感，若不是因为不忍观看，此刻引颈应该能看见自己跳动的心脏。

似乎不太明白什么叫做消毒，褒姒眨巴眨巴眼睛，误以为重点在那个毒字上，傲然宽慰道：“我们龙族百毒不侵，甚至分不清毒药，怎么会下毒？”

鸡同鸭讲，马瑞忿忿翻个白眼不再说话，默默忍受一双时而细腻如凝脂，时而锋锐如刀尖的小手，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胸腔里忙碌。

“还没摸够吗？”马瑞虽然闭着眼，但是手上同样一直没停，惹得褒姒提出了抗议：“你不怕我接错经脉？”

这种威吓在眼下当然非常凑效，马瑞那只魔爪终于乖乖缩了回来，不过类似本能反应，收回过程中搓了搓指肚，看起来像在回味手感。

褒姒看在眼里，眼波微微轻颤，像是一丝羞赧，又像是一种无奈，继续专心于处理手上的精妙事物。

“之前给别人换过心吗？”马瑞小心翼翼求证，怕打击对方的信心，所以显得有些软弱。

“嗯，有过。”褒姒皱起愁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记忆，轻声叹道：“可惜当时没得到七窍玲珑心。”

眼看自己的主刀医生，手术到一半在那叹气分神，马瑞吓得面色刷白，哆哆嗦嗦催促道：“我觉得头晕，可能快不行了。”

“因为你的心在我手上。”褒姒单手拖着一个裹着乳白隔膜仍在跳动的心脏，轻描淡写道：“暂时有些不适应很正常。”

马瑞不知道没了心脏到底算不算正常，不过此时不敢多话，只是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要害之物，因为已经被送到了褒姒嘴边！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