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杨史蓓的是一股灼人的热气。
“啊!”一声清亮的高呼,惊讶中透着舒爽,煎熬中包含爱意。
屋外家丁和伙计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除了暗叹客栈的隔音效果太差,也对马瑞少爷的那些风月传闻更加感兴趣。回到客栈就急着回房,好像还让少夫人准备了药材,别看年纪不大,花样倒是很多!
可是谁也不知道屋内的情景,诡异得像是什么邪教仪式,马瑞一手把蛇蜕往嘴里塞,卖力嚼得面目狰狞,一手颤抖着在微红的润白肉体上写写画画。
“红藕香残玉簟秋。”杨史蓓敏感的体质让马瑞甘拜下风,除了簟字猜不出,这位大小姐居然如数报出了背后的字迹。
待写道“月满西楼”的时候,马瑞借着口干,含着茶水咽下了蛇骨粉,再等到写完“却上心头”,马瑞梗着脖子吞下了一片雷鹰内金,差点被粗糙的内金表面刮破喉咙。
“主人,这是您写给那位梅儿的么?”杨史蓓串联起来读一读,顿时觉得这一番词令别情深切,恐怕是马瑞与那位说不清道不明的贴身侍女间的离别之词。
“不,是。”喉咙的疼痛让马瑞声音沙哑凄凉,再连续灌两口茶水,更似哽咽如泣。
“主人果然还是忘不了她呢。”杨史蓓心叹原来夫君如此痴情,心中念着她人,怪不得对自己毫无欲望。
“是……”马瑞本想说:是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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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马瑞承认,杨史蓓顿时失了刚才的兴致,软软卧倒在床,低声幽幽道:“蓓儿明白了,不会再让主人困扰了。”
马瑞眨巴眨巴眼,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便宽了衣也躺倒在床。
美女蜷缩如虾,男子四仰八叉,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马瑞在等待即将到来的睡意,蛇蜕或许还不能算血肉,但有蛇骨粉补充应该勉强能凑效,至于雷鹰的内金好歹也能算内脏,明天醒来说不定又会多两种能力,马瑞甚至有点兴奋。
杨史蓓则在暗自神伤,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没想到妾有意郎无情。怨不得他人,只恨自己不堪的过往,当初贪图奢易,现在报应来了。
“喔~!”一声比刚才杨史蓓还要高亢的鸣叫穿透了木制天花,如果不是这一声喊叫的尾部带着婉转颤音,马瑞还以为公鸡打鸣。
“楼上是……?”马瑞疑惑地皱起眉。
“天字一号房。”杨史蓓更羞惭了几分:“母亲的房间。”
“你父亲知道么?”马瑞很好奇,明明就在杨氏宗族的垂云镇,这位杨夫人居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偷情?
“让母亲和陈公子谈药材生意,这是老祖宗的意思。”杨史蓓不屑地歪歪嘴:“他知道又能如何?”
“连自己儿子都坑?”马瑞惊呆了,这位杨家族长还真是豁得出去,让儿媳妇去勾引商人套取利益。
“只要不姓杨,或者不是老祖宗认可的杨家人,都会被压榨出最后一丝价值,然后被抛弃。”杨史蓓平淡地讲述,眼神灰暗。
无疑,杨史蓓和杨夫人就是被抛弃那部分杨家人,也难怪两人对杨家如此之恨。
“杨家这么变态?我们马家好像不会这样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