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彭怿辰开始说起小丑的疤痕来历时，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身上一层鸡皮疙瘩竖了起来，那是动物感觉到了天敌时，惊恐之下的天然反应。

彭怿辰在说这一段台词的时候，他原本略带纽约腔的英语，突然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口音，每一次说出一个词的时候，他都回来尾音处带上一种“丝丝”的声音，就好像有一只毒蛇正在吐信一样。

当他拍摄完了这段镜头之后，整个剧组的人都不敢再和他说话了。

当然，彭怿辰知道自己现在能够控制住“小丑”的思想，但别人并不知道。

很多女性工作者，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下一刻就被他夺魂摄魄一般。

诺兰站在拍摄监控器旁，虽然对刚刚这场戏非常满意，但他的心里却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他非常担心，因为彭怿辰这种状态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刚刚那段表演里，彭怿辰除了让人恐惧的表象之外，在眼神里，带上了一种狂热和虔诚。

这是诺兰在自己剧本里，都从来没有体现过的东西。

在诺兰的原本设想里，小丑只是一个符号化的人物，他就代表着黑暗、混乱和无秩序。

所以，小丑原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一种人，因为他在被诺兰创造出来的时候，就是不完整的，残缺的。

但彭怿辰却补全了小丑身上的残缺，让这个人物不再只是一个符号。

彭怿辰赋予了小丑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追求，甚至自己的世界观。

他让这个人物变成了一个真实可能存在的人物。

但一个符号式的人物，一旦变成了现实中的真人，那其中的极端和恐怖，就比诺兰自己设计出来的小丑，更加极端和恐怖。

诺兰不知道彭怿辰现在是否能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小丑”，因为一旦小丑真的在彭怿辰身上复活过来，那他的危害可要比电影和漫画中强大一万倍。

因为彭怿辰现在本身就是全世界电影圈里，最有权势和最富有的人之一，如果他变成了“小丑”，那么这个世界将变成什么样，那真的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

彭怿辰今年虽然刚刚三十岁，但因为有剧情世界的帮助，他其实早就能够在心里塑造出自己需要表演的角色了。

但因为他在剧情世界，往往有大量的时间，能把这些角色的记忆、人生、性格全都融合到自己的记忆和性格当中。

因此，他以前并没有遇到过精神分裂的危险。

但这一次小丑的思想实在和他本人的思想差异太大，彭怿辰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融合小丑的思想，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当彭怿辰在芝加哥的酒店里，把自己关了整整3天之后。

诺兰终于找了上门，但当他看到彭怿辰的时候，都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当时他找上门时，彭怿辰正好处于小丑的思想之中。

彭怿辰和诺兰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挑起诺兰内心最深处的怒火和愤怒。

甚至连彭怿辰说话的语调和看人的眼神，都让诺兰浑身不舒服。

即便彭怿辰这时候根本没化妆，脸上也没“大笑”的疤痕，但诺兰分明就看到了一个无比危险、纯粹黑暗、无尽混乱的小丑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让这个英伦鬼才导演感觉到震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演员，也是第一次感觉一个演员可以把电影里的人物，无比真实的带到现实世界里来。

彭怿辰的这种状态，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哥谭市的荒谬感觉。

所以，当彭怿辰表示自己需要再适应一段时间，直到他觉得时机合适了之后，才会主动联系诺兰进行拍摄的时候，诺兰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因为他明白彭怿辰这种状态有多么危险，但又有多磨难得。

为此，诺兰直接调整了拍摄计划，先带着团队到香江拍了一个星期的外景，然后才回到了芝加哥。

与此同时，彭怿辰也没在酒店里闲着，他翻阅了大量的哲学、心理学、神学的书籍，试图从最深处了解小丑这个人物的思想。

因为小丑没有受过任何外景刺激，他就是自己走向黑暗的。

他说的所有关于自己疤痕和童年的故事，彭怿辰都已经知道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