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中元赦!(任重而道远的第三季开始了~)

兽惊了 鸟不羽 3222 字 9个月前

这个扯淡的世界的二年级新人,所谓的认知也就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路还是要走,谜题终究是会解的,风来总会云开雾散的不是吗?

没死就好了,修一修,熬着熬着就能等到风来。

许彦承认“等风来”是一个消极悲观的想法,但是现在他确实连“呵呵”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秘密要隐藏,不能让蛮知道,任何一个知道都不行。

想到这里,许彦心中确实有点小确幸,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猴二和阿sa不知道,连b团大嘴巴的经纪蛮约翰哈蒙德也不知道。

猴二拿着黑市的黄历和no18x给的线索,去勘探凶路的坐标,目前进度还可以,钉螺留言一个月前就收到了,第一坐标在蛮间,坐标位置大体确定了下来,就等组合凶舰。

【花语】吃了彼岸花,阿sa恢复得很好,她在一处更偏僻的地方闭关修炼彼岸花的奥义,算算日子得有一个多月零八天,距离b团约定见面的时间也快了。

自己呢,待在这悠闲的养伤?也许吧。

经纪蛮约翰哈蒙德安排的这间公寓还不错,是一个可以安心养伤的地方,

拧巴堡第5层,8号门,这个门进来就是58桐城,这里有蛮间见不到的桐树,密密麻麻的桐树的颜色各不一样,每棵高千米到一万米不等。

自己的房间在桐城的第1888颗桐树上,从上面数下来第76个枝干,这个枝干上的第19个分枝,分枝上的第9片叶子,带着一个百叶窗的这个就是了。

拉开百叶窗,外面下雪了,白雪覆盖着桐树,整个世界显得很梦幻。

今天身体的修补工作结束了,再修的话身体吃不消,站着窗前,迎着雪风,许彦咳出了血,自从能变异之后,好久没见到血了,以前身体可以随便折,头掉了都没事,但现在,灌了两口风就咳血了。

外面白银银的世界太萧瑟,许彦闭上眼睛,开启长安星眼,变异能力没了,但人蛮代言人的监控权限却没有消失,这无疑算是个振奋的消息。

长安星眼开启,仿佛自己就坐在石阶上,那么悠闲地等着长安城的太阳西沉,那么近地看到了邻家小孩跳皮筋,母亲从窗口探出头喊回家吃饭,卡通片总是如约而至,时间变成了很慢的东西,会觉得人蛮好像还会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隔着纠结的藤蔓,视线绕到了斑驳的墙角,一只原型蜘蛛在墙壁上结了网,原型蜘蛛把苍蝇和黄蜂的外壳扔在靠近蛛网的地上,时值秋日,蜘蛛把卵胚留在蛛网上,为自己的复制循环做准备。

许彦突然一个激灵。

蛮头税就像这只蜘蛛在这些地方兴起,闪现,进食,然后休息。

它好像走了,但根本没走。

它不仅还会回来,而且会变本加厉。

身处一阵莫名的悸动中,还是在那处墙角,许彦看到了一只蚂蚁与蜘蛛交错而过,它们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但仍然没有交流。

下一刻,远处一条原型蜥蜴舔了一下舌头,蚂蚁和蜘蛛都进了它的肚子。

许彦睁开了眼,凶海借命,绑定了一百万人的共同生死,人蛮们待在长安城里黄昏夕下、岁月静好,可他们的命运却绑在自己的身上,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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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赦!

中元令拒绝名单。

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在百万万蛮种中,只有人蛮拿到了它。

即便是百蛮位列都没有这个面子,但是人蛮做到了。

来自abt蛮间被腊八食物链摧残得几近灭绝、在蛮众眼里犹如蝼蚁般的f级蛮种——人蛮,他做到了。

夜是黑色的。

月亮就要从云里钻出来了,它是圆还是缺?

其实,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没有被漆黑的云遮挡住,我们可以在黑暗中仰望星空和月光,和一些提起来眼睛都会发亮的故事。

——《王牌怼王牌》

人蛮代言人ak48和比蒙大帝克里斯托佛一战被称为世纪之战,我不觉得是谬赞。

一百万的人蛮敢死队走上断头桥,刚强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合情理。

虽然我没经历人蛮的伤痛,没资格说什么“要坚强”或者“加油,抱抱”这类矫情的话,但我想告诉大家,正如这个故事里那样,那些生活在食物链底层,继续前行的蛮,要坚信,未来可期。

——《紫川秀》

…………

挡在度门前那惊心动魄的枪声,长安线上那撕肝裂肺的呐喊,彩虹桥上那义无反顾的冲锋,死亡祭台上那视死如归的红巾和狼藉遍野襟戴小红花的老人妇孺小孩……

那千疮百孔仍迎风飘扬的人蛮战旗,那汹涌澎湃的人蛮战歌,那个洒比蒙血祭天的人蛮代言人……

都随时间沉寂了,流逝了,无影无踪了。

凶海的那一张对决,犹如一场百万年不敢做的梦。

在东唐镇悲剧的第532天,烫金的蛮祖庇佑通知书和黑色的中元赦名单,穿过人蛮代言人所走过的路,穿过了长安城的战旗,穿过了东唐镇的灯塔,径直“飞”到了马来熊记罐头场。

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东唐镇幸存的282个人蛮原住民就站在废弃的熊记工厂前,看着几万张黑白色的人蛮头像在万恶的人肉罐头原址处排排站。

黑白的相片灰掉了远远近近的空气,并没有服丧一样的缟素气魄。

天阴蒙蒙的,还有小雨一直在飘着,是那种勾人想起世上一切惨淡事物的天气。

一个绿色的纸糊的邮筒孤独地立在那里,村长卡格尔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东唐镇人蛮罐头们的信。

从伞骨滑落下来的小雨点溅在他的老花镜玻璃上,他把信扔进了邮箱,然后将邮箱给点燃了。

火花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地面上,好像一只只漂亮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