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长安星熄了。

于是世人都以为人蛮代言人死了。

在这个灵魂的牢笼里，许彦清楚自己该怎么才能活着。

对于一些疼痛许彦是满不在乎的，比如被诅咒黑塔中那恐怖的巨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墙上磕……对于一个不怕疼不怕死的人，克里斯托佛无能为力。

许彦清楚，克里斯托佛讨厌这种无能为力。

他不能再这么干。

他得怕疼，得怕死，得怕得要命，得怕得歇斯底里，得怕得像一头瑟瑟发抖的畜生、禽兽，人渣，任何不入眼的一切！

这样才能活着。

被这个牢笼的收留，许彦羞于启齿：我真的对人蛮爱得不够，假如我爱他们，就得争取活着，即便为了活着需要如此舍弃尊严，也当在所不惜！

像一条狗，毫不羞涩摇着尾巴。

摇着摇着。

终于，许彦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滚吧！狗！”

许彦像一条狗，沉静地蹲在墙角，一直看着那扇锁魂的门，开！

……

长安星亮了。

长安城却是一片寂静。

雪停了。

太阳从云端露出了头。

人蛮抬头，长安星看似亮了，也看似太阳的暖光。

呆滞！静默。

“我就说吹气有用嘛，啊，你们看，菊花鱼的屁股开花了！”哈登的声音惊喜地从人堆里传出。

“是呢，杨婆婆的办法好，对着许彦哥哥的坠子吹气好神奇啊，菊花鱼屁股上的菊花真的长出来了！”

“黄色的菊花挺好看的，你们说，这菊花长在菊花鱼的上，会不会臭啊！”

“那你闻一下咯？”

“你才去闻一下呢。”

“叽！”孩子们嬉笑间，哈登真的凑近去闻了。

“怎么样，香的臭的？”小孩们问。

哈登眨了眨眼，“香的！”

“我也闻一下！”

“我也闻！”

“我也要闻！”

“什么香的吗，明明有股鱼粑粑味嘛。”

“是啊！你昨天喂它酸菜了吧，我闻着还有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