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声音依旧淡得如水一般。

他在说，那个幻化的百米高的幽灵魂体亦是跟着同步在说。

“克里斯托佛，你高高在上，当然不知道人蛮税可以要人命，也不可能知道有多少人蛮在夜里死在纸皮箱里，只为了省下钱，缴纳种婴园的贷款……”

“只想好好活着而已，谁批准你整吃人的诅咒，会不会欺人太甚了点！？”

“对不起，我也得发泄一下！”

“我的拳头，其实没有什么大道义！”

“这一拳，只为那颗被捂化的白兔糖！

“轰！”

“这一拳……”

许彦睁开眼睛。

“为那条死去的菊花鱼！！”

“轰！！”

整个条人蛮街轰然巨震，百米比蒙魂体瞬间爆碎，这一拳，看似无忧无喜，却就是最后的终结！

……

“咻！”

这一刻，火从许彦的身上散去！

人蛮魂体消失了！

倔强的坚挺在人堆中央的许彦也终于倒了下去！

他已然精疲力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具被啃得一塌糊涂的血尸！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轻缓，渐渐消失……

空气突然静谧如死，整条人蛮街似乎进入了沉眠。

渐渐的……

人堆中的呼吸声越来越大。

一杆粉色的手枪颤颤而动，随之飞到了一个少女的手中。

阿sa的手指轻微抖动了一下，渐渐地，睁开了她的眼睛。

她挣扎地爬起身。

于此同时，猴二也艰难地站了以来。

渐渐的……

倒下的人蛮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

当数万人蛮都站起来的时候……

正中间那个一塌糊涂的血尸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

……

雨，打在许彦的身上，如同沉重的哀歌，如同刺进骨髓的音刃……

耳畔边传来沉沉的哀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猴子――

“不，他没死！”猴二道。

“北站还没到呢，他怎么可能死！”

猴二朝许彦不停的唤，诱哄，渐渐开始着急：“你神经病啊，快起来，该上路了……”

牛仔衫早已被暴雨浸湿，阿sa走了过来，一脚将猴二踢开。

“让开！”

阿sa不客气地朝血尸骂道：“混蛋！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没能得到蛮祖的庇佑，这场战，我们人蛮便是彻底输了！”

“可我们……”

“输不起！”

“输不起！！”

她厉声，俯下头，一次一次把呼吸吹入檀口。

闪电一下接一下的炸亮，映出了呼吸碰唇的轮廓。

……

许彦睁开了眼睛。

好多年都是未能如此安静的躺在地上里看着天空了啊……

雨好像停了！

朦胧中，看到那一张脸，在明媚阳光下青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