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米高的钟楼之顶，袭来的秋风已有寒意。

“哈求！”

猴二打了一个喷嚏，挤出了两串鼻涕，将其甩下了钟楼。

许彦摇头笑道：“什么烧蛮、灭口的，说得太深奥了，我没听太懂……能说人话吗？”

猴二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愣了愣，道：“人话！我说的不就是人话吗？”

沉默有时，许彦抬眼看天，五公里内的空域，有二十多个穿着abt制服的鸟蛮在巡逻，其中几头是朝着钟楼方向来的，按照飞行的速度计算，十分钟之后，这处楼台便会出现在巡逻鸟蛮的视野中。

许彦伸了一个懒腰，十分钟的时间，看看风景，也够久了。

猴二也跟着抬眼，夕阳微粉的光，晕着好多圈泡，晃得他的眼睛朦胧一片，他眯了眯眼，将手置在眼前，罩着夕阳光。

视野最近的地方！是一只毛茸茸的手！

猴二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诧地叫了起来：“啊，我又忘了我是只猴，所以我说的不是人话……是……”

“猴！话！”

猴二想了会儿，带着崩溃的腔调，终于将这两个字挤了出来。

但又觉得不太对，他挠了挠头，看向许彦，惊醒地吼声道：“我靠！被你绕进去了，妈蛋的人话、猴话，不都是普通话吗？！”

许彦微微笑道：“那就说普通话，言简意赅的，abt你是什么看法？”

“关于abt，其实我是不想多说的，因为我总觉得跟一个13岁的小孩谈这种严肃的话题太违和……”猴二有些胸闷地看着许彦的脸，顿而道，“要让我再深入地讲下去，也成，你别用小孩子外形！”

“不用小孩子的外形？”

“是啊！我觉得你变身恶灵骷髅不适合交谈，而现在13岁的人蛮外形，跟我有代沟……就之前有变过的那个，脖子上有个十字架纹身，你还取名叫特b012的造型，那个不错，看起来应该有个十七八岁了，我跟你聊这种话题比较不会跳戏。”

“十七八岁，特b012的造型？”

“是啊！你说也是奇怪了，你变别的造型怎么变怎么不靠谱，大多丑得跟坨屎一样，倒是变成特b012，十七八岁的人蛮样子，蛮正常，蛮精神的，你忘了吗，我还特意问，为什么脖子上会有个十字架纹身？”

“倒是没忘！”

许彦挠了挠头，风拂过脸，让他的思绪变得格外清明。

记得17岁，刚从特三区的警校毕业，然后马上就加入了老爹的b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