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蛮摇下车窗,声音带着微喘:“你们马来熊就知道催,你急,我比你更急!”
“贡品没按时交上,我们东北狐比你更不好过……”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将其递到熊蛮的手上:“镇上贴的公示,说给尼古拉上校的贡品还差175个人,但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被尼古拉上校吃光了,还哪里去找,那仅存的人甚至都躲到下水道去了,乡亲们可是将镇里每片砖头都翻过了好不容易才凑齐的,等下我帮你开后厢门,你点下数。”
这是一张登记表,登记的是擒人有功的镇民,规格是标准的a4纸,不过相对于成年马来熊蛮这种动辄将近三米的体格来说,还是小了点,熊蛮掏出一副大型的金丝眼镜带上,然后用力地将眼睛挤成斗鸡眼才能看得清楚。
“我得先验验货,货好的话……我会将这张表连同贡品罐头一同上交。”黑熊蛮掂了掂眼镜,看向车厢,“尼古拉上校很挑剔的,可别整些老肉来才好……”
狐蛮深吸了一口气:“放心,总共175个,一个不少,冷链专车,24小时送达,保证新鲜。”
…………
“咔咔!”
车厢的门,拉开,从里面荡出一股白色的寒气。
七月的阳光正好,白色的寒气烟消散得很快。
车厢里面是被垒得毫无章法,浑身赤·裸的人堆。
都是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灵魂被挖走一般,眼睛空洞地睁着。
许彦木木地睁着双眼,不过双眼干涩无比,而身体就像假体一般根本使唤不了,甚至眨眼睛抑或喊人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梦魇般的体验一直持续很久,直到此刻映射而进的亮光就好像一把捅开记忆的刺刃,又好像是驱除梦魇的重锤,往他的头上又刺又敲。
让他的脑袋嗡嗡地响着,痛苦难耐。
“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