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点头表示明白。
他感觉的强烈度,绝不在他们之下,是以为失去了一切后,忽然从这个清醒的噩梦醒过来,一切如旧。
副将问道:“许延寿他们又在那里?陛下怎会到高原上去的?”
刘病已待要答他,忽有所觉,仰首观天。
众人被他引得朝上看。
风平息了,雪花仍是无休止的徐徐下降,漫空白茫,再无他物。
下一刻,猎鹰高空现形,盘旋一匝后,箭矢般朝鸟妖倒毙处直扑而下,到离主子不到半丈的上方,双翼狂拍,刮起大蓬的雪粉,发出尖锐的悲鸣。
包括刘病已在内,个个只有呆瞪的份儿,心里恻然。
倏地猎鹰朝副将飞去,鹰嘴照脸啄去。它选副将为主子报仇,或许因副将的大块头,被它认为是最强壮的敌人。
副将看也不看一拳击出,正中鹰喙。
猎鹰羽毛飞脱,“骨碎肉裂”的应拳抛跌,伏尸其主之旁,来不及发出死前悲鸣。
草原静寂,惟只雪洒下来的沙沙微响。
副将收回拳头,苦涩的道:“勿怪我,要怪就怪跟错主子,老子给你一个‘干脆利落’,让你陪主子和伙伴一起上路。安息吧!”
众人失去了说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