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大喝道:“乘筏去!”
言毕他忽然转身,两手朝大尖塔沙丘隔空遥插。
一股至阳至刚,达至无极之境的阳神,从指尖斜斜刺入大尖塔沙丘的核心处。
另一股虽未成气候,却已具至阴无极雏型,精纯无匹的道劲,与阳神的锋锐在丘里相遇,“毫厘不差”。
天地无极立被刘病已点燃。
高达二十多丈、占地二亩多的大尖塔沙丘,其深处发出闷雷般的异响。
接着没人肯相信,刘病已也未想过的事发生了。
数万斤的沙,如没重量的羽毛朝四面八方激射,敌我双方,只要是在大尖塔沙丘附近,都无一幸免被沙流喷得东飞西抛。最首当其冲的是差点到顶的拓跋无量,连人带沙给送上半天高,抛往远方。
方圆十多里的地方全被波及,尘沙漫空。
大尖塔沙丘,消失至不留痕迹。
附近十多座沙丘亦没法身免,被刮掉大半沙粒,无复原状。
有准备的,除赵广外,尚有许延寿,听得刘病已大叫“乘筏去”,又对沙丘出手,还不“心领神会”。
刘病已被沙浪冲得往西抛掷时,顺手一把抓着受创的兄弟,一起翻滚。
此时连自己置身何处,都无从考究,更遑论敌人了。
沙漠被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