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平君?为什么!她那么善良、纯结、与世无争,他们为什么就是容不下他?”刘病已的声音由最初的咆哮转为最后的悲诉。
张彭祖感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但他无暇顾忌肩上的剧痛,反而是刘病已那欲哭无泪,近乎崩溃的神情,令他难抑心痛。
“病已,对不起,,”张彭祖将手抽出道:“对不起,对不起......”
过往的一幕幕在张彭祖眼前飘过,那种卷入其中后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什么的无力感,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于是,泪从刘病已的两颊滴落,沾湿了他的龙袍。
刘病已慢慢的回复了理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迁怒,只是因为猜到真相后的无能为力。
他懦弱得不敢面对真相,却把怒气撒在了同样无能为力的张彭祖身上。
“那跟朕说说,你调查的结果吧。”刘病已也不勉强他,只是把话题一转,语气顿时带了三分萧索。
张彭祖道:“皇后的病情突然恶化,我了解到淳于衍的下毒,这是主要的方面。椒房殿里的所有的物品,我都让他们注意清洁和高温消毒了,应该来说不可能会有问题的。我询问过照顾皇后的宫女,我走后,皇后起居上唯一的变动,就是他穿了太后所赐的衣物。所以我便疑心那赏赐有问题。”
张彭祖顿了一下,续道:“后来,我令人去请官长御,谁料,她虚应了小宫女两句,回房后就服毒自尽了。”
“她这是做贼心虚。”刘病已冷哼一声,“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