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整个头皮在发麻,不是因眼前美女表达不知是真是假的绵绵情意,而是此女的心计才智。
她在试探自己,看他失神下的反应,又或会否若先前般因“作贼心虚”竭力开脱。
任何一句普通不过的话,配合她的“风情万种”,总蕴含着难以言述的强大媚惑力。玉女宗的上一代掌门得此传人,可无憾矣。
常惠苦笑道:“原来大姐出自魔门,难怪奇功异术层出不穷。看招!”
常惠双手盘抱,积蓄至顶峰的气劲于两掌间卷旋而去,朝离他逾两丈的香香洪流狂暴般狂冲直击。
此女太厉害了,今天若杀不死她,将是“后患无穷”。眼前的香香,在他心内的比重,绝不在拓跋无量之下。更清楚在她的“玉女功”下,此女已从被他们”生擒活足“的天山族兄弟处,尽悉他们今次远征西域的虚实。
香香白衣飘扬,虽仍保持俏立的姿势,却犹如乘风而来、在水边行走,并吟着诗的美丽幽灵,因发现在溪水里的倒影而倾迷,茫不知对岸狠心的男子正要置她于死地,而即使知道,也不愿离开,只以“此情无以倾诉”的幽怨眼神,深深地瞥了常惠一眼。
常惠本是“一往无前”的如虹气势,立被她美态媚姿削弱大半,这肯定是“心魔妙舞”的颠峰功法,如若从虚无缈冥中破空而出,似实还虚,使他难以掌握厘定接着该用的手段战法。
于气劲及体前的一刻,香香双手交叉护脚,赤足以拇指撑起娇躯,旋动起来,以至阴至柔,对抗常惠的至阳至刚。
常惠的气劲被带得从她左右两旁泻泄,可是身体却不住颤动着,可知她虽可化泻真劲,仍没法卸开能渗入任何气垒的真气,要凭体内的真气宣泄化解,否则必可于常惠旧力刚消、新气未生的一刻全面反攻,把常惠逼在下风,直至他落败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