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常惠头皮发麻的瞧着拓跋无量仍在凌空抛飞的当儿,喷出漫空血雾,却没有丝毫占得上风的喜悦。全身麻木,坐失追击的良机,拓跋无量小腹生出的护气,仿似一下子吸掉他的所有力量,再由拓跋无量藉喷血泄出去,这般的救命奇招,”连消带打“,以常惠的机变,一时也有计穷力竭的感觉。
拓跋无量终于安然着地,双手负后,微笑道:“三十年来,尚是第一次有人能令本人负伤,且是一伤再伤,实在非常难得,难怪常爷不但名动中土,来到大漠,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闹个天翻地覆,常爷晓得我是谁吗?”
常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才不会上他的当,因为如果说知道,等于向他泄露风中狼王的秘密,边提聚内功,边欣然笑道:“愿闻之!”
拓跋无量双目闪过浓烈杀机,淡然自若的道:“知道与不知道,再不打紧,本人已决定不惜损耗得来不易的元气,令你永远不能活着离开这片雪林。”
常惠正要答他,耳内响起酸雨心神的传音,道:“引他过来!”忙以一阵长笑为酸雨心神掩饰,心忖以自己能分心二用的灵锐,仍察觉不到酸雨心神醒转过来,拓跋无量在内伤加剧和心神全贯注在自己身上的一刻,更办不到。
哑然失笑道:“老兄刚才使出浑身本领仍办不到的事,为何忽然又认为自己办得到呢?失陪哩!”
常惠倏地闪到左旁的大树后,朝上腾升。
拓跋无量冷哼一声,后发先至,眼看赶上他,常惠双足撑树,朝西面林木疾射,目标是酸雨心神的位置。
拓跋无量”如影附形“,犹如龙卷风暴般朝常惠卷去,不露分毫伤疲之态。
酸雨心神出现前方五丈许处,容色苍白如前,双目紧闭地挨树坐着,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常惠已感应到他回过气来,功力至少恢复了一半,正”蓄势以待“拓跋无量这可怕的对手。
他往酸雨心神掠去的角度非常巧妙,不但遮挡了后面索命厉鬼般追来的匈奴“国师””拓跋无量的视线,还运转内功,封隔了敌手不住凝聚增强的气场,不予对方有探索酸雨心神现状的机会。
任拓跋无量如何”神通广大“,也猜不到刚才离”鬼门关“仅半步之遥的酸雨心神,在这么短的时间可以再度出手,而此正为常惠一手炮制的妙着,凭着奇异至力能”起死回生“的独门心法,向酸雨心神全力施救,现在终见成效。